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到了午飯時,趙東東又給陳嘉介紹了一個新朋友。
趙東東在中間熱情地為雙方介紹。
陳嘉很快得知麵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女孩叫付小婉,父親是一家酒樓的大廚,家裡有五個哥哥。
“小婉,”趙東東指了指陳嘉的鞋說:“雖然嘉嘉穿的是洋貨,但她是咱們布鞋派的,都是自己人。”
一上午的時間,趙東東親昵地稱呼陳嘉為嘉嘉。
陳嘉則在她的要求下,喊她東東。
付小婉也是個熱情的姑娘,三人邊吃飯邊聊天。
趙東東向陳嘉科普,“達官富商的小孩大多念昂貴的精英學校,咱們學校處於不上不下,處於三高一不高,教學質量、錄取要求和名頭高,但學費不高,這就導致了學生家境參差不齊。”
“趙東東,”付小婉一臉無語,“你會不會用成語,有你這麼形容的嗎?”
“哎呀管他呢,”趙東東說:“意會不就行了,又不是考試。”
“東東哪門課學得都好,”付小婉朝陳嘉眨眨眼,調笑著說:“唯獨國文傷腦筋。”
趙東東不理付小婉,朝前方努努嘴,“坐在我們前麵吃飯的是孫清如和言絲雨,”
陳嘉轉頭看到兩個長相普通但氣質絕佳的女孩。
趙東東說:“孫清如的父親是大學教授,言絲雨父親是高官,她們衝著學校名聲來的,雖然穿的是皮鞋,但和iss吳不是一派的。”
“真複雜……”陳嘉感歎了句,低下頭吃飯。
……
放學後,三人坐上電車回家。
趙東東手舞足蹈地與陳嘉暢聊校園八卦,陳嘉這才明白,在學校裡她有多收斂。
付小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嘉嘉,東東就是這樣子,想到哪兒說哪兒,慣是信馬由韁。”
在陌生的環境交到兩個單純的朋友,陳嘉哪裡會介意,倒是巴不得找趙東東多說些。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下一站,付小婉和趙東東先下了車。
陳嘉走到杜宅附近的雜貨鋪,先給自己買了兩雙布鞋替換著穿。
以後在學校,皮鞋、帆布鞋是敬而遠之了。
“小陳,又買鞋子啦?”朱嬸抱著孫子坐在廂房前,眼睛直勾勾盯著陳嘉手裡用麻繩係著的兩雙膠底黑布鞋。
陳嘉“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朱嬸撇了撇嘴,“買那麼多鞋子穿得完嗎?”
陳嘉臉上的笑意消失殆儘,直上了樓梯回了房間。
她不擅長與人正麵爭辯,對於酸言酸語和挑釁一向是不予理會。
如果做得過分了,陳嘉也隻會暗戳戳的……陰著來。
待陳嘉走後,朱嬸朝住在東廂房的劉嬸擠眉弄眼的,“這個小陳鋪張浪費,花錢大手大腳的,夭壽哦,以後誰敢娶她。”
劉嬸坐在小馬紮上,捶打著帶有魚腥味的衣服,頭也不抬地說:“人家是女學生,多的是人願意娶。”
“女學生有什麼了不起的,”朱嬸用餘光朝二樓瞥了一眼:“倒貼我們家都不要。”
幾日後,陳嘉收到了《紅玫瑰》雜誌的回信。
拆開一看,裡麵是一張信紙。
信上的大致意思,已收到陳嘉的投稿,十分滿意,特聘她為譯稿員,譯稿費千字2元,翻譯的作品由《紅玫瑰》雜誌指定,如果陳嘉同意擇日到辦公地點簽署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