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若草、嫣紅三個二等丫鬟,站成一排,一個端著銅盆,一個端著帕子,一個端著首飾盒。
晴山、碧山是三等丫鬟,負責跑腿。
粗使丫鬟大多在外麵做活,不得輕易進屋。
十來個人服侍她一個,陳嘉又再一次被高床軟枕給腐蝕了。
陳嘉穿戴整齊後,幾個小丫鬟端著起居用品魚貫而出,林媽媽和紫菂伴她左右,前往梧桐苑和蒹葭閣請安。
陳老夫人位份高,陳嘉先去梧桐苑向她請安。
她高坐正堂之上,手裡撚著佛珠,看起來像是個慈眉善目的敦厚老人。
陳嘉在她那裡略微坐坐,喝了口茶水吃了塊糕點,便起身告退。
蒹葭閣內,陳嘉微微屈膝,“給母親請安。”
“我兒快起。”陸氏將陳嘉拉過去,讓她挨著自己坐在榻上。
一旁伺候的荷葉荷花將糕點端到小茶幾上,陸氏慈愛的看向陳嘉,“許久沒起這麼早了,早就餓了吧,快吃點吧。”
陳嘉摸了摸不餓的肚子,“母親,女兒不餓,方才在祖母那兒吃了點。”
提起陳老夫人,陸氏眼神黯淡。
陳嘉見狀拍了拍她的手,“母親,您和爹爹祖母之間淡淡的,家中過往似乎也另有隱情,女兒好奇,您和我說說吧。”
她初來乍到,對陳府眾人性格、之間的關係不甚了解。
原主是個性子直爽藏不住事兒的,壓根沒看出家中有何不妥。
她的記憶簡單純粹。
陳嘉隻能慢慢摸索。
陸氏隻教導女兒詩書禮儀茶藝女紅等,不曾將人與人之間家與家之間的齟齬說給女兒聽。
她以前認為,女兒家,生來就乾淨整潔,隻需讀書知禮即可,不應知曉醃臢事踏入俗世。
但經曆過喪女之痛後,陸氏的心性發生些許改變。
她似乎把兩個女兒養的過於天真浪漫。
陸氏思索著,將陳年往事道出:“你祖父去的早,他與寡母相依為命,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母為子強,你祖母潑辣又能乾,將你爹爹視為命根子,”
“我與你爹爹成親後,你祖母十分不適,認為我把你爹爹搶走了,對我百般挑刺。”
陳嘉“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我聽苗媽媽說原本我該有個大哥哥的,因祖母總使喚您做這個做那個,又讓您站在太陽底下暴曬,所以大哥哥沒了。”
陸氏眼中染上一抹痛色,點了點頭。
陳嘉又問:“那爹爹以前過得很貧苦嗎?”
“他年幼時家貧,日子過得艱難,但十二歲之後便改頭換麵了。”陸氏說。
“為何?”
“他十二歲那年在會試中取得案首,變成廩生,每月有朝廷發放的廩米,到了年尾還有銀子,當時你爹爹被人稱作神童很受推舉,待他十六歲中舉後,想要與他結交的富豪鄉紳數不勝數。”陸氏答。
陳嘉暗暗點了點頭。
看來這陳繼昌肚子裡是真有墨水。
陳珺與永昌伯爵府定親,是陳繼昌一手促成的,當時他還隻是五品知州,為了攀上這門親事,不惜動用嶽家的關係。
江淮元是嫡長子,陳珺嫁過去便是宗婦,這對他來說是一大助力。
他沒理由暗害陳珺和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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