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扭頭問道:“為什麼呀?”
宋曉月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他母親出了名的強勢,顧家的兩個嫂嫂苦不堪言......”
陳嘉更驚了:“你認識他家裡人?”
宋曉月點頭:“顧萬鈞爺爺是湖南人,但他外公是吉安的,和我爺爺是發小,兩人一塊參加紅軍爬雪山過草地,
我爺爺42年在突圍中犧牲,那時候我爹才兩歲,寄養在一個老鄉家裡,我奶奶48年在上海被秘密殺害,我爹就一直住在老鄉家,
後來,顧外公輾轉各地找到了我爹,幫他娶了媳婦安排了工作,我經常去顧外公家,很了解顧母。”
陳嘉聽完後,瞪大眼睛看著她,“那天在大禮堂,你得知顧萬鈞身份的時候一副很震驚的樣子啊。”
宋曉月歎了口氣:“那是我裝的,不裝不行啊,我不想讓同事們知道我上麵有人。”
陳嘉:“那你為什麼告訴我啊?”
宋曉月嘿嘿一笑:“因為我覺得你不會說出去。”
行吧。
陳嘉閉上了嘴巴。
有了宋曉月的自述,此前她迷惑的事迎刃而解。
怪不得大大咧咧毛手毛腳在京市無親無故的宋曉月,卻能在教委混的如魚得水。
原來也是個有身份的啊。
陳嘉接受良好,拍了拍宋曉月的肩膀:“原來你也是紅三呐,鬨了半天,這兒就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為了彌補對我的傷害,今天晚上電影你請!”
“但是,為了你對我真誠的告誡,今天的晚飯,我請!”
陳嘉嬉皮笑臉的說著,宋曉月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就知道,陳嘉不會用異樣眼神看她的。
兩人像往常一樣去了教委附近的一家小飯店。
這家館子的味道用火冒三丈形容也不為過,燒出來的飯菜那叫一個辣啊!
宋曉月是江西人,生吃紅辣椒都沒問題,陳嘉口味也重,兩人很能吃到一起去。
六點鐘,飯店還沒到上人的時候,裡麵隻有兩桌客人。
其中一桌坐著一個修長、瘦削的軍人,他背對著大門,看不清樣貌,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他袖子挽起,露出精壯的手臂,後背寬闊,肌肉線條流暢,單看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宋曉月在陳嘉耳邊小聲道:“我跟你打賭,前麵那個身穿海軍製服的,一定是個大帥哥。”
陳嘉點點頭,並不否認,她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眼熟。
不等陳嘉努力搜索記憶,宋曉月就拉著陳嘉三步變兩步,快速走到飯店招牌處,然後不經意的扭頭看看,到底帥不帥。
這一扭頭可好,宋曉月直接驚呼出聲:“啊啊啊!謝天才,啊不,謝淮,你怎麼會在這!”
謝淮聽到聲音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宋曉月和陳嘉,平和的眼神染上一層驚喜的色彩。
這種喜悅很快在乾淨安然的臉上消失不見,快的讓陳嘉以為自己看錯了。
陳嘉跟他打招呼:“好巧啊。”
謝淮站起身來,也道:“是啊,好巧。”
他說話時雙眼停留在陳嘉臉上,這是陳嘉與他第一次對視。
二人的眼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眼眸中的小火苗一簇一簇的,神情卻十分平靜。
宋曉月受不了兩人火花四濺的對視,咋咋呼呼的打破平靜:“太有緣分了,不如咱們拚個桌吧,反正也是一個桌上吃過飯的人,就彆客氣了。”
謝淮快速道:“我沒問題,不知陳科長是否介意?”
陳嘉笑著說:“好啊。”
三人寒暄片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