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哭著說:“媽,一群不要命的匪徒,不知道打哪知道咱村拆遷了,知道咱家是拆遷的大戶,在涓涓放學路上,把她給擄走了!”
衛民、衛軍、衛紅也一臉崩潰,孩子都被同一夥人擄走了。
一般的老太太,聽到孫子孫女外孫被人綁架,早急的火燒眉毛站不住腳了。
陳嘉聽後,一臉平靜,嘴角一彎,露出一撇冷笑。
衛東停住了假哭,忿忿道:“媽,涓涓雖然是女孩,但也是你的親孫女,你咋這麼冷血,一點反應都沒有。”
衛民道:“媽,偉傑可是咱家的長孫,要是孩子有了三長兩短,咱家香火可就斷了。”
陳嘉不解道:“我姓陳,你們曹家香火斷了關我啥事?”
四兄妹怔住了,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媽嘴裡說出的話。
衛紅幾乎是指著陳嘉的鼻子怒吼:“媽,你是不是還為著幾年前過年沒回來的那事兒生氣,你氣性也忒大了吧?現在幾個孩子生死攸關的事兒,你還在這耍小性子,我看你這麼多年是白活了!”
“啪”的一聲,陳嘉一個巴掌甩她臉上。
“曹衛紅,你給我閉嘴!”打人真爽。
衛紅被打的一愣,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三兄弟也沒想到衛紅會挨打,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衛紅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被父母疼寵了半輩子,哪受過這氣。
胸口像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叫喚:“爸,你看到了嗎,我媽被錢迷住了眼,連親閨女都不認了......”
“媽。”衛軍勸和:“衛紅說話是偏激了點,但她兒不是被綁架了嘛,她也是著急,出口就重了點,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她一般見識。”
陳嘉瞥了他一眼:“孩子被綁架了,你們報警啊,讓警察去救,找我作甚?我一個土埋半截的老太婆還能打得過悍匪?”
衛東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媽,可不敢報警,綁匪說了,報警就撕票!”
衛軍觀察著陳嘉的臉色說:“綁匪說了,要錢不要命。”
他的這句話像控製衛紅眼淚的開關,她不嚎了,仰起頭,緊緊盯著陳嘉的麵部表情。
“錢?”陳嘉揮揮手,說:“綁匪一口氣綁了那麼多孩兒,要的肯定不是個小數目,我手裡就這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衛軍提醒道:“媽,咱家現在錢是不多,可房子多呀,能貸款。”
陳嘉無語道:“那些是安置房,現在隻能住隻能租不能賣也不能做擔保,產權證得好幾年才能下來,用房子貸款,孩子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一提墳頭兩字,衛軍覺得晦氣,感覺跟咒他兒似的,臉拉的老長。
衛東瞪了他一眼,讓他控製好情緒。
回過頭,他看向陳嘉,思忖片刻道:“媽,我是會計,和借貸公司打過交道,聽他們說,隻要簽份協議,沒有證也能貸。”
說完,幾人直勾勾的看向陳嘉,等著她問出下一句話。
“哦?沒有證也能貸,怎麼貸?”陳嘉滿足他們的心願,問了出來。
衛東迫不及待的說:“用出租權貸!咱家有六十多套房子,距離中彎村也就幾站公交的路程,肯定不愁租,咱們可以用未來十年、二十年的出租權去貸款。”
“出租權?”陳嘉一臉迷糊。
“大哥沒說明白,他的意思是,和借貸公司簽協議,用未來十年的租金做抵押,把款貸出來,這十年的房租,借貸公司收,跟咱就沒有關係了。”衛軍做出進一步解釋。
陳嘉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說,我的房子,未來十年的房租,都不歸我,歸借貸公司了,可對?”
“是的是的,就是這個理。”衛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