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榆林巷,二妮回到打工的酒肆,和大妮一起去找滕氏女塾找三妮。
滕氏女塾是汴京城唯一專為女子成立的私塾。
私塾環境優美,典雅,教習先生清一色都是女子。
所授課程,既有四書五經,也有詩詞書畫,更有女工廚藝。
這是陳嘉,托關係,使銀子,才找到的打工場所。
沒錯,她既不是女塾的教習先生,也不是女塾的學生。
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簡單樸實的侍女,負責泡茶。
女塾的侍女有很多,各有各的職位,泡茶的專門泡茶,端茶倒水的也隻端茶倒水。
這個工作,包吃包住,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要不是走關係,一般人還進不來呢。
陳嘉乾的如魚得水,沒事兒就給自己泡茶喝,偶爾煮一煮茶葉蛋。
大妮二妮來找她時,她剛拿了點碎茶葉,回宿舍煮茶葉蛋。
當得知陳大富姚寡婦的死訊時,陳嘉腦子裡的雷達響了。
巧,好巧,太巧了。
她拋開雜七雜八的想法,直接問道:“你們怎麼想的,回去嗎?”
兩人低著頭,似乎在思考,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二妮率先打破沉默:“我想回去,爹沒了,隻有娘了。”
大妮看了一眼陳嘉,又快速的低下頭,聲若蚊蠅:“三妮......我老大不小的了,娘說的對,該嫁人了。”
二人的回答,在陳嘉的意料之中。
她點點頭道:“既然你們都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大妮怕她生氣,忙說:“三妮,對不起,我想著,爹沒了,沒人會欺負我們賣了我們,那是咱家,憑啥叫一個野種占著。”
“沒事兒,想回去就回去,不要考慮我。”陳嘉很淡定。
沈春蘭再不濟,不會主觀性的發賣了倆閨女。
大妮二妮雖然在外打工了一年,但骨子裡還是眷家的。
雖然爹娘對她們不好。
但她們從血液裡服從,順從,依賴爹娘。
陳嘉雖然救了她們,但沒有能力,真正改變她們。
每個人走什麼樣的路,是自己選擇的。
旁觀者多加阻撓,或企圖彆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陳嘉點了頭,大妮二妮沒有了心理負擔,辭了工,屁顛屁顛的回了榆林巷。
正月十五那日,大妮奉沈春蘭之命,到女塾喊陳嘉回去團圓。
陳嘉心裡對沈春蘭,升起那麼一絲絲好奇。
她水靈靈的跟在大妮身後,回了家。
原本廚房裡破舊的四方桌,如今已煥然一新。
上麵擺著四道涼的,六道熱的,一盆鹹湯,一盆甜湯,外加兩盤點心。
十幾個碗碟,堆在一起,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呦嗬!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陳嘉感歎了一句。
沈春蘭,現在挺有錢的哈。
感歎歸感歎,吃每道菜之前,陳嘉瞅著彆人吃了,她才動筷子。
莫名的,她心裡有些不適。
沈春蘭變了,眼神平靜,深邃的像一汪靜謐的水。
好像她已經曆過驚濤駭浪,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掀起她內心的波瀾。
一年的時間,一個沒頭腦的怨婦變成了陰惻惻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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