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跪著,小臉蒼白,便扶起她,蹲下身,親自給幺女揉了揉膝蓋。
“多謝父皇。”陳嘉眼裡噙著委屈的淚,‘啪嗒’一聲,淚珠順著臉龐滴在地磚上。
“皇後,有事好好說,說開了也許就是個誤會。”皇上不滿的睨了一眼皇後。
“您還不知道永嘉在外頭乾的好事吧?”皇後拿起麵前的幾疊子賬本狠狠摔在桌上,指著陳嘉的鼻子罵:“這個兔崽子,竟然逼著文善在外頭行商,堂堂公主,與民爭利,實在令人不齒!”
原來如此。陳嘉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外經商露出了馬腳,可她何時逼過表哥了?
“小孩子過家家,圖個新鮮,皇後何必較真?”皇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心裡卻煩躁不堪。
他忙的要死,一天就睡兩三個時辰,老大賣官鬻爵動搖大齊根基的事兒,他都沒時間搭理,公主行商這麼芝麻大點的屁事還要喊他來當判官!簡直荒謬!
“皇上,您還是親自看看這些賬本吧?”皇後扭過臉,似乎不再想看這對父女。
皇後堅持,皇上心想來都來了,也不差這會工夫了,走上前,拿起賬本隨意的翻了兩頁。
當看到年終結算的數額時,皇上細長的眼睛抖了抖,猝然間睜大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陳嘉,迅速又把目光集中到賬本上。
一連看完了五本賬冊,皇上著急忙慌的問:“這都是永嘉在外頭的鋪子?”
“這還是其中一家鋪子的盈利,其他幾家鋪子的賬本還沒收上來。”皇後哼笑一聲,心想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永嘉,你來給父皇說說,你怎麼把買賣鋪的這麼大?”皇上也不趕時間了,大刀闊斧的坐在榻上問詢。
陳嘉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忌諱,一五一十的把怎麼開的第一家鋪子,又是怎麼發明了些小玩意,接二連三的開了十幾家鋪子,繼而又是如何把生意從漠北做到了江南。
皇上聽後微微張了張嘴,伸出手,比量了下幺女的個頭,身量不足五尺的少女,竟然鋪了這麼大的買賣,江南鹽商一年的貿易量也不過如此了。
陳嘉看到皇上瞳孔猛地一縮,害怕被訓斥,忙為自己辯解:“以前是賺不了這麼多銀錢,也就這兩年,生意一下子就擴大了,兒臣本來就是想賺個零花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拍了拍大腿,笑得燦爛:“好孩子,不愧是我蕭從隱的閨女,這回給你爹長臉了!”
他一笑,陳嘉渾身放鬆,也跟著憨笑出聲。
“咚咚。”
皇後不悅的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麵:“皇上,永嘉是女子,臣妾也不想她能有什麼大本領,就想她平平安安的,像樂平那般尋個好駙馬,有個好歸宿,眼下這......臣妾實在不想永嘉做出什麼離經叛道惹人注目的事來。”
皇上明白她的顧慮,多事之秋啊!
這麼一大座行走的金山,連他都難免心動,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少不得又要生出事端,對永嘉不利。
皇後是個老實人,承恩公雖無大用,但一向謹慎,兄妹倆都是沒什麼野心的,這也是皇上放心讓皇後掌管後宮的原因。
皇上道:“皇後的顧慮朕明白,但這畢竟是永嘉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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