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巧要成親了,陳嘉在庫房東挑西揀,選了一籮筐,卻總覺得不大如意。
正巧蕭睿蕭湜來找她玩,陳嘉趁機提議:“咱們出宮轉轉如何?”
“出去乾嘛?”蕭睿知道她閒得發慌,又想搞事,故而語氣不大好。
“皇姐,怎麼想著要出宮?”蕭湜長了幾歲,越發人模狗樣,公鴨嗓已成過去式,現在的音色做聲優綽綽有餘。
“巧巧大婚在即,想出宮選一選禮物,最好還能去一趟國公府,看看她。”要是在現代,陳嘉身為表妹,也許還要做伴娘呢。
“我看你是想溜出去玩吧。”蕭睿依舊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陳嘉瞪眼:“你管我,就說去不去吧,你不去,我和六弟一道去。”
說著,她挎起蕭湜的胳膊就往外走。
蕭湜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耳朵一紅,腳下虛浮,怔怔的跟著她走。
“等下——”
蕭睿快走兩步跟上:“我也要去,但是去之前,咱們仨得換身衣服吧?”
穿著明晃晃的金線華服,怎麼溜出宮?
三人隨即換了身常服,守宮門的一見六皇子的腰牌即放行,即使察覺隊伍中有公主的身影,也不敢多加阻攔,隻等著一會兒偷偷稟告上峰。
出了宮門,蕭睿嘀咕了句:“怪不得老三老四爭成了烏眼雞,這有權的感覺,還真不賴。”
蕭湜不陰不陽的瞥了他一眼:“五哥,托你的福,我現在說話好使得很。”
那是自然,在皇上刻意的抬舉下,蕭湜已經穩穩壓了老四一頭,和老三一黨分庭抗禮了。
曲家失了太子,牢牢的攥住皇孫,皇孫年幼,尚未長大成人,曲家不敢像從前那般招搖,默默的沉寂下去,把主戰場留給三皇子和六皇子。
至於皇上心中真正的繼承人是誰,現在朝局被攪得一團亂,誰也拿捏不準。
“出了宮,咱們能不能不要再提宮裡的事。”
蕭睿蕭湜同時抬頭看向出聲的陳嘉,看她一臉不耐,同時點點頭,住了嘴。
洛陽是皇都,用什麼言詞來形容它的熱鬨都不為過。
三人走走停停,買買吃吃,東走西串,路過一座散發濃鬱香味的鋪前,陳嘉頓足,站定,舉頭望向牌匾。
“滿春樓。”陳嘉喃喃道。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地方,蕭睿嫌棄的撇撇嘴:“一大清早的,你不會想去......青樓這種臟地方吧?”
在他滿臉的嫌惡下,陳嘉道:“看不見嗎,還沒開門迎客呢,去什麼去。”
蕭睿捏著鼻子問:“那你停在這乾嘛?”
陳嘉瞧不上他那副做作的樣子,不就是青樓嘛,有必要這樣嗎。
她沒好氣的說:“好奇不行啊?沒見過妓子,想一親芬芳不行啊?”
“永嘉,你可是女的!”
“女的怎麼了,你們男的有龍陽之好,就不許我們女的有了?你們可以養小倌,我也能養女麵首!”
蕭睿臉上更惡,嫌棄的擺了擺手:“管你養什麼,快走快走,這股胭脂味,熏死我了。”
“矯情。”陳嘉下了一句評語,抱著手走了。
閒逛到了中午,陳嘉總算在一家超大超豪華的銀樓定下了整套頭麵。
辦完了正經事,接下來就是輕鬆愉快的時刻。
蕭睿不喜青樓,他們便去了賣藝不賣身的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