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湜屏住呼吸,疾步走到香爐前,打開爐蓋,果然有香。
不知是不是屋外女子口中的媚藥。
陳嘉在蕭湜身旁耳語:“阿弟,張懷俠要給大姐夫下套!”
蕭湜臉色難看:“昭陽和三哥鬥成這樣,大姐夫竟還敢跟張家人往來,簡直是找死。”
若是蕭睿在此,定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笑的樂不可支。
陳嘉和蕭湜都沒有看好戲的心情,而是揪心怎麼出去。
“門口好像有人守著,咱們怎麼出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一會,隨即小心地尋找藏身之處。
守門的女子是不認得他們,但他們撞破此事,隻怕對方不會容忍他們輕易離去。
陳嘉彎下腰,趴在地上往床底下:“阿弟,這裡挺寬敞,應該能容下咱們倆。”
蕭湜打開櫃門:“阿姐,還是這裡吧。”
萬一真點燃了媚藥,躲在床底,豈不是吸個正著。
“行吧。”陳嘉點點頭,縮手縮腳的坐在櫃子裡。
櫃子夠大,兩人蜷縮著腿,肩並肩挨著坐。
不一會兒就聽到開門聲,似是有人進來,點燃了香爐。
又過了會,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雲兒,管公子衣衫怎麼是濕的?”
“春兒姐姐,哎喲,快彆提了,一個笨手笨腳的女奴不小心把酒潑到了公子身上,快準備乾淨的外衫,服侍公子換下。”
“公子,請隨我來。”
“吱喲”一聲,門開了。
管濤毫無防備的同春兒姑娘進了屋,吸了一口香氣道:“好香的味道。”
春兒淺淺一笑:“公子喜歡便好。”
她生的瑰麗,笑起來極美。
管濤喉嚨咕嚕一聲,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點了點她的唇。
“公子。”春兒聲音微顫
兩人步入正題。
陳嘉和蕭湜雙雙捂住耳朵,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倒少了些尷尬。
陳嘉默數著時間,在心中腹誹:就算有媚藥發揮奇效,但管濤才吸了幾口,效果忒好了吧。
衣櫃裡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既看不到外麵的旖旎,也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但陳嘉心裡的尷尬不降反升,若是和徐巧巧一同躲在這裡,她會覺得分外新奇一邊嘖嘖一邊吃瓜,但身旁之人是蕭湜……就讓她有些坐立難安,度日如年了。
無比煎熬的一刻鐘過去,謝天謝地,外麵總算停下了。
“砰”的一聲,外頭的人算好時間,踹門進屋。
“管大駙馬,你竟敢睡我的女人,我他麼的打死你。”
來人正是張懷俠,揪起管濤,左右開弓,拳打腳踢。
屋裡燃著香,張懷俠怕中招,鉗住管濤的脖子,把他帶去了隔壁房間暴揍。
三人離開之前,春兒打開櫃門,胡亂扯了幾件衣裳套在身上,大步離開了。
還好,她沒細看,不然定能發現衣裙下窩著兩顆人頭。
長期保持一個姿勢,陳嘉腿都麻了。
“我起不來。”陳嘉使不上勁兒。
簫湜站起來,跨出衣櫃,伸出手把她提溜出來。
櫃子裡悶悶的,空氣不流通,可憋死她了。
她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片刻後,麻勁兒稍退,扶著櫃門勉強站穩。
“大姐夫叫張懷俠拿住錯處,他要倒黴了。”屋裡有股怪怪的味道,陳嘉尷尬著轉移話題。
蕭湜悶悶的“嗯”了一聲,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