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杜太後為什麼要撒謊騙她,為了蕭湜麼,還是不想她搞起骨科來有什麼心理負擔。
杜太後看她滿臉防備,輕輕展顏:“永嘉,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對你道一聲謝。”
“兒臣惶恐。”陳嘉立即起身行禮。
“莫要多禮。”杜太後朝她擺了擺手。
她道:“我對蕭湜期許過多,總盼著他能像他爹一樣優秀,從而對他太過嚴苛,他小時候,板著臉,從來都不會笑,性子也古怪,好似一頭倔驢,無論我怎麼打罵,他都默不作聲的承受,臉上半分出格的表情也未曾有。”
“不對,他不是不會笑,是,隻在你和睿兒麵前說笑,每每你來尋他,我都要狠鬆一口氣,因為這時候的蕭湜,鮮活的像個孩子,一個乳臭未乾,會嘚瑟會說玩笑話會逗人笑的小毛孩。”
“實不相瞞,我對你心裡頭,是感恩的,對睿兒也是如此,你們三個都是好孩子,隻是錯生在帝王家,小小年紀就要經曆這麼多波折與動蕩。”
陳嘉越聽越不對勁兒,下麵估摸就要步入正題了,她該如何回應,還是裝瘋賣傻當聽不懂。
杜太後望著她低垂的後腦勺,頓了頓,又道:“蕭湜對你心思,我知道的時候大吃一驚,我狠狠的警告他,有違倫常之事,絕不可為。”
“他卻道‘母親,這世間最痛苦的事,便是明知不可為卻忍而不舍也,我是俗人,隻尊崇本心’你聽聽,這孩子是認定你了。”
陳嘉一臉窘況,這叫個什麼事啊!
母子倆搞得她完全亂了心智,到底什麼為真什麼為假,莫非蕭湜真不是先皇親子,但這很不現實啊。
杜太後又不是嬛嬛,哪來那麼大的能耐混淆龍嗣。
她支支吾吾的,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杜太後也不勉強,又撿著蕭湜小時候的事來說。
正說著,蕭湜不經通傳,大步流星的踏入殿中。
他先是從上到下把陳嘉掃射了一遍,而後才向太後請安。
杜太後笑道:“哀家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惡婆婆,隻是召永嘉公主閒話家常,皇上不必如此驚惶。”
皇上一覷,兀自坐在陳嘉一側,看了她一眼,又默默收回。
他在心裡評估,親娘究竟會同皇姐說些什麼,可千萬彆驚著了人。
“皇姐累了吧,不如先回宮歇息,朕同母後正好有些無關緊要的話要講。”蕭湜慢聲細語的對陳嘉說。
“那母後,兒臣就先告退了。”陳嘉頓感尷尬,也不管這母子二人話中暗藏了什麼玄機,急促的行禮退出榮壽宮。
走出宮外,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太過緊繃,竟然忘了起身給蕭湜請安,走的時候也沒向他行禮。
哎喲喂,這錯出的,真是智商掉線。
回到長樂殿,屏退左右,陳嘉悄咪咪的打包些不起眼的物件,又把統子喚了出來囑托一番。
幾日後,大雪紛飛,陳嘉堆了半天雪人,到了晚上,一個勁兒的吆喝自己頭疼。
蕭湜第一時間趕到長樂殿探病,先是在殿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要不是陳嘉攔著,就要把近身服侍她的侍從拉出去大刑伺候了。
他大發雷霆,倒給陳嘉提了個醒,要裝死可以,但千萬彆再牽連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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