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聽後，明白終將是人適應環境，而非環境遷就人。
她記得最初開始上課時，行動術裡那些關於如何逮捕、綁票、暗殺、刑訊、縱火、偷盜、破壞等特務活動的專業知識，可把馮曉蔓嚇夠嗆。
一聽要殺人放火勾引目標人物，好多女學員嚇得花容失色，膽子小的當場就哭了。
她們哭著鬨著要退學，後來還是餘副主任和幾位女教官，好聲好氣連哄帶騙半是威脅半是訓斥的給解決了。
當時喊著要退學的人中就有馮曉蔓。
而張曉曦和傅棠棠，因長相出眾，被分到了特殊小隊。
除情報、行動外，還需研究穿衣打扮，梳頭化妝，社交禮儀等。
她們需要做到把本就漂亮的小臉蛋搞得更精致更嬌媚。
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目標任務，竊取情報，甚至還要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情婦。
兩人課上認真聽講，課後追著女教官深入研究。
老師非常看好二人的天分，不僅一對一輔導，還送給二人不少名貴化妝品、香水。
“喏，最新款的法國香水，我已經有一瓶了，這瓶就送給你了吧！”
張曉曦把一瓶香水重重的放在陳嘉麵前的桌子上，語調上揚，傲慢不失嫵媚。
陳嘉正在臨摹字帖，用餘光掃了一眼，委婉拒絕：“算了吧，我這打扮，用不著。”
她推開香水，沒有收下。
張曉曦頓感意外：“很貴的，你確定不要？”
陳嘉笑笑：“香水配美人，配我可惜了。”
她手握鋼筆，繼續低頭臨摹，目不斜視。
給臉不要臉。張曉曦心裡微微不爽。
她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陳嘉，這是她第一次正視陳嘉的麵孔。
這麼一看，竟有了意外發現，不禁皺起了眉頭。
陳嘉不打扮，不做發型，穿著灰布軍服和布鞋，猛一看，土裡土氣的。
但俯下身仔細一瞧，就能發現她長得很耐看。
臉小頭小，細眉細眼，頭發柔順，皮膚白的像上等玉瓷，給人一種清秀可愛的感覺。
陽光灑進來，照在她的側臉上，竟半分毛孔也沒有，隻有一點點細軟的小絨毛。
陳嘉察覺到她異樣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迅速做出反應。
“嗨”了一聲道：“這麼昂貴的香水給我這種不講究的人用，多浪費呐！”
她邊說邊吧唧了下嘴，做了個醜臉，張曉曦收回目光，想了想也是。
原本也不是真心想送，隻是想拉攏陳嘉站到自己這一邊來，連同馮曉蔓，一起孤立傅棠棠。
沒錯，她與傅棠棠又鬨彆扭了，這次還是因為一個男人，隻不過換了對象。
先是楊正軍，而後是段延培，現如今換成了教官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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