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全身無一處不痛，他根本連話都說不出，眼皮越來越沉痛，他好想睡覺。
“隻要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就不用再經受刑罰，你還會受到獎勵，成為76號的座上賓，權力、錢財、女人，應有儘有。”
杜隊長在他耳邊誘惑，同時讓人往他身上澆一盆冷水。
冰冷的井水刺激著阿呆的皮膚，每一個毛孔，他嘴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他快撐不住了。
“不說，就彆怪兄弟不客氣了。”杜隊長揚起辣椒水泡過的鞭子，往他身上招呼。
阿呆麵容扭曲，慘叫兩聲，哆哆嗦嗦的說：“彆，彆……”
他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杜隊長立馬停下，緊張的看向他，“快說！”
“說了你就不會再挨打，還有數不清的大洋、金條、美元在等著你，全世界各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真的嗎？”阿呆不敢相信漢奸的承諾。
“千真萬確，我以性命起誓。”杜隊長臉色漲紅。
“你先給我處理傷口，乾淨暖和的衣服，我還要二十根金條。”阿呆想通了，眼神裡的恐懼消失了，有恃無恐的開出條件。
“二十根金條？”杜隊長麵色不善，“年輕人，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放心，我的情報絕對遠遠超過這個價值。”
二十根金條太多，杜隊長做不了主，他轉頭看向萬海，後者輕輕頷首。
杜隊長心裡有了底：“你放心，二十根金條一根都不會少給你。”
阿呆點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竹葉青是程永年，還是他的手下？”杜隊長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我要先看到金條，還有，我受了傷，需要得到治療。”阿呆知道他們有多迫切，隻要他不說，對方就不會讓他死。
果然，為了撬出竹葉青，杜隊長就算快要急死了，也得先把阿呆伺候好。
清洗，上藥，換衣，阿呆穿著嶄新的棉袍坐在沙發上，手裡撫摸著泛著光澤的金條。
“現在能說了吧？”
“竹葉青是行動組的組長，和程永年單線聯係。”金條到手，阿呆直截了當的說出。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杜隊長毛孔張開，呼吸變得急促。
萬海歘的一下站起來，疾走兩步，睜著眼看向他，興奮的問：“他們是怎麼聯係的？”
阿呆：“這個我不知道，他們是單線聯係。”
單線聯係有紀律，正常來說，他不可能知道，萬海也知道，他轉了轉念頭，又問：“關於程永年你知道多少？”
為了讓二十根金條付的物有所值，阿呆把程永年隱藏的一個大秘密說了出來。
這是軍統山城總部都不知道的。
程永年在上海有女人，有孩子。
隻不過孩子還揣在女人肚子裡，沒生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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