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年,中校軍銜,民國二十一年被力行社吸收,曾擔任司法處副科長,民國二十七年由軍統山城總部直接委派,至上海開展特彆行動。”
萬海向李群作了一個關於程永年的簡要說明。
“特彆行動?”李群抓住了重點。
“據他所說是一個特彆行動隊,成員五十餘人,具體乾什麼的,他不肯說。”萬海語氣有些沮喪。
他和程永年有私交,不得萬不得已,真不想給老夥計上刑。
李群聽後沒說話,拉開抽屜,拿出一根雪茄,萬海掏出火機,俯下身點燃。
“主任,您看,要不要給他上點手段。”萬海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撬開程永年的嘴。
審訊講究時機,從抓到人開始的那一刻,就要爭分奪秒的進入流程,早一點突破心理防線,得到的情報更有價值。
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紕漏,像程永年這個級彆的,一旦他的下線察覺到不對,會立馬斷線隱蔽起來。
到時候再想去抓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李群吐出一口煙,沉思片刻,道:“那個李瓊,說他來上海乾什麼的?”
李瓊就是程永年的大學同學,也是協助捉獲他的那個軍統叛徒。
“說是來給特彆行動隊送嘉獎令的,同他接頭的人是程永年,說明這個嘉獎令就是送給程永年所指揮的特彆行動隊。”萬海思索著說。
嘉獎令三個字在李群腦海中轉了個圈。
他看向萬海,道:“親自派人到上海來送嘉獎令,說明這個行動隊立了一個大功,此功大到需要戴春風特意派一個少校來送嘉獎令。”
萬海聽後若有所思,李群繼續道:“你想想,最近一段時日,軍統在上海鬨出最大的動靜是什麼?”
最近……那不就是禮查飯店暗殺與投毒案。
死了兩個少將一名日本政府要員,驚動天皇的大案!
萬海一拍大腿:“主任,您是說這事是程永年乾的!?”
李群微微頷首:“也有可能是他手下乾的,總之,這個竹葉青和他脫不了乾係。”
現在駐滬的大小特務機關都在尋找竹葉青的下落,要是特工總部能夠搶先一步,揪出竹葉青,那麼……
萬海臉色紅潤,激動地轉了個圈:“主任,不能再等了,我現在就去突擊審訊程永年,想儘一切辦法也要撬開他的嘴!”
李群搖搖頭,他不喜歡簡單粗暴的手段,對付程永年這種人,他本能地覺得需要采取柔和政策。
“程永年繞過軍統上海站直接與戴春風聯絡,說明他手裡有很多張牌,這種老特務,打幾鞭子是沒用的,肚子的水吐不完的,打蛇打七寸,你得找到他的命門,他才能乖乖聽話。”
“主任,您的意思?”
“查,把他查個底調,我就不信他沒有弱點。”
“是!”
萬海領命走出辦公室,火急火燎的動員一處的所有人,先是查封了三齋書店,派一隊人馬裡裡外外守著書店,而後帶回書店的店員,大刑伺候。
76號刑訊室,三齋書店的店員阿呆已經被打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帶著毛刺的鞭子把人打的皮開肉綻的,鋼針、辣椒水、電刑具從小到大上了一遍,阿呆已經被折磨的快沒了人形。
“說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