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她,輕輕發力,低下頭,把下巴墊在她圓潤的肩膀上,垂下眼眸掩飾複雜的情緒。
“戴主任和胡司令往來的密電內容,不出一日就會準確無誤的出現在紅黨特科一號人物的辦公桌上。”
“你是說?”陳嘉睜大了眼,如夢初覺,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的。”他側過臉,貼著她的耳朵說:“唐楠叛投了。”
唐楠加入了紅黨。
所以她自願潛伏在胡司令身邊,為了將來。
唐楠選擇的這條路,是光明的,隻是陳嘉不舍得她受委屈。
但身為朋友,她隻需要尊重,支持,理解。
“幾年未見,你還好嗎?”陳嘉下巴微撤,側過臉去看他。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她清晰無比的看清這張白淨的麵孔。
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眼皮輕薄,眸子黑深,目光清澈,處於兩眼之間的鼻梁,根部飽滿,高而挺拔,清俊明朗的輪廓使他儘管已經二十五六歲了,看起來仍像清秀的少年。
果然,人的審美是一成不變的。
前世今生,她都對黑皮濃顏大塊頭無感,隻喜歡清秀乾淨的小白臉。
心碎使人敏感,段延培一下子就從隻言片語中提取到關心二字。
他勾起唇角無聲地笑,好似原地複活一樣,眉宇間的陰鬱消散的無影無蹤。
“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敘舊?”他伸出手,發出邀請。
白生生的手猶疑片刻,搭上寬厚的手掌,觸及掌心的薄繭時,被燙的一縮,大手立即回握,牢牢地把蔥白的手指攥在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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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原是金陵最美的季節之一。
然而,國家積弱,致使千年古城曆經一場浩劫,三年過去,尚未完全複蘇,還殘留著驚心動魄的遺骸。
路過尚未修複的斷壁殘垣時,陳嘉心裡空落落的,更加堅定了要做點什麼的念頭。
穿過繁華的街道,她與段延培晃蕩到了秦淮河。
走到河邊租了一條小船,雖是小船,規模小卻不局促,也不簡陋。
外部掛有彩色的燈籠,映照在夜晚的河水上,像流動的彩帶,絢麗多姿。
內部設計清雋,配有優美的弧形頂棚和藤椅,可以坐著賞景。
陳嘉沒有坐藤椅,而是坐在船頭上,倚靠在欄杆處,用手緩緩撥動著清流的河水。
一條可容二三十人的大船與小船一前一後錯開行駛。
大船艙口寬大,裡麵陳設著字畫和紅木家具,窗格雕鏤細致精美,鑲嵌著五光十色的玻璃,印著流光溢彩的燈籠,璀璨奪目。
船艙內,兩張圓桌坐滿了人,正聽著歌聲琴聲熱熱鬨鬨的吃酒。
艙前的甲板上,兩名女子正半躺在藤椅上望著水麵,竊竊私語。
其中一名女子燙著時下最流行的水燙波浪卷,這種發型是通過最新的“水燙”技術,把濕漉漉的發叉盤成不同形狀,吹乾後形成波浪卷曲。
操作十分複雜,規模小的理發店是做不出來的,必然要在精品店做,做出來的卷發極具層次和立體感。
在當下,能做得起這個發型的,從側麵看,也代表了一定的地位或經濟實力。
波浪卷女子低頭與女伴熱聊,不知聊到了什麼逗趣的事兒,塗著大紅丹蔻的手指捂著嘴輕笑。
眼波流轉間,不經意瞥見一道熟悉的背影,離得有些遠,看不太清,隻覺得好像是那人。
她拾起藤椅下方的小型望遠鏡,看向一旁的小船。
船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把手上,目光專注的看著身側的女子。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了好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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