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他們身為下屬,也一同前往醫院,再加上政府派下來辦喪儀的,主事的,安撫的,幾十個人把醫院走廊圍得水泄不通。
王科長的太太一臉麻木的抱著孩子,坐在長凳上,她一聲沒哭。
反倒是王科長的姐姐,聲淚俱下的哀號,扯著丈夫的衣領,讓他必須給王科長討回公道,向金陵總部要個說法。
之後的事就不歸下屬們管了,上峰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們回酒店老實待著,明天一早全部坐火車回上海。
走之前,還很嚴厲的囑咐眾人回到上海分會後,管住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要有數。
眾人麵上表現得一個比一個忠誠,然而,剛走出大樓,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迫不及待的議論了起來。
“小陳,你今晚還住親戚家嗎?”阿玲挽住陳嘉的胳膊,小聲的問。
“應該不去了吧。”陳嘉猶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阿玲聽後笑了笑:“你不在,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今天發生這麼大一件事,晚上不找個人說道說道,非得憋死她。
陳嘉道:“待會兒我得跟老李說一聲,親戚讓我幫忙捎點東西回上海,我明天搭順風車回去。”
阿玲嗬笑一聲:“把你的那張火車票賣了,老李又賺一筆,他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兩人走到隊伍後頭,悶頭聊著,隨著大部隊過馬路,剛走到對麵,一輛黑色轎車探出一顆頭來,衝著人群喊道:“陳小姐!”
陳嘉轉過頭,看向大聲嚷嚷的司機,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她對阿玲說:“抱歉啊,玲姐,我親戚可能有事找我,我今晚就先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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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玲抿了抿嘴巴,有些失落的道:“那好吧,你注意安全,上海見。”
“嗯,上海見。”陳嘉同她揮手再見,走到老李跟前,小聲了說句明天自行回上海的事。
如阿玲所說,老李巴不得省下一張火車票,對她脫離大部隊的事一點怨言都沒有。
回到酒店,還是昨天那間包房,黑乎乎的,隻有書房亮著燈。
“回來了?”段延培給她開門,溫柔的笑著,擁著她走進書房。
指著桌上兩份一模一樣的圖紙,道:“被這兩張圖拖住了腳,沒能去接你。”
“什麼圖?”陳嘉走過去看,一份圖紙大約有兩張a3紙那麼大,上麵畫著粗淺不一的黑色線條,有地名,有看不懂的符號。
“日偽軍在宜德一帶的布防圖。”段延培把陳嘉摟進自己懷裡,下巴墊在她的肩膀處,手裡拿著鉛筆指給她看。
宜德是長江的門戶,上連山城,下接江陵,素有川鄂咽喉之稱。
兩年前,日軍攻下宜德,山城一眾大小官員,包括老頭子本人都嚇得寢食難安。
宜德,軍事地理位置及交通地位極其重要,國軍做夢都想反撲。
“哪裡來的?”陳嘉匪夷所思的轉過頭,看向段延培,震驚他能搞到這種級彆的軍事情報。
“有幸在總司令部看了幾眼。”段延培親了親她的唇,忍住想要抽煙的衝動。
陳嘉難以置信:“看了幾眼你就能全部畫下來,你的眼睛是照相機麼?”
“差不多,都是功能性的。”段延培笑著把她圈在懷裡,覺得她此刻的神情特彆逗,使勁兒的親了親她嘟起的臉頰。
陳嘉不客氣的回親了一口,她骨子裡是一個慕強的人。
但不是對地位、財富的仰慕,也不分男女,隻針對在某方麵擁有很強能力的人。
雖說增強記憶力是每個特工都會受到的訓練,但高層級的過目不忘是一種天賦,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陳嘉算是記憶力一流的了,繁冗多元化的接頭暗號一次就能記住,詩詞書籍看三遍,就能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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