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站會議室內。
又寬又長的會議桌一側坐著上海站全體中層,一側坐著從稽查處過來的各部門負責人
由於他們有一個共同的領導,且常年在上海站辦公,稽查處隻好勤跑著上海站。
會議已到尾聲。
“散會。”段延培合上手裡的公文檔案,結束這個漫長的會議。
眾人立即放鬆身軀,喝茶的喝茶,捶肩的捶肩,趙平原也捏了捏酸脹的眉心。
“到飯點兒了,諸位。”揚起手表,趙平原看向總務科劉科長,擠眉弄眼道:“稽查處的弟兄們好不容易來一次,劉科長中午安排一下?”
劉科長開懷大笑道:“好你小子,怪不得方才一個勁兒的盯著我看,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彆廢話,就說安不安排吧。”趙平原把筆一撂,一臉痞氣。
“那得看站長賞不賞光了。”劉科長目光移向首位的段延培。
稽查處和上海站來往密切,關係不錯,見劉科長拿站長說事,便和他耍起了嘴皮子,笑鬨聲充斥整間會議室。
段延培安靜喝茶,緘默著聽他們調侃。
這時,注意到會議結束的秘書敲門進來,“站長,太太在辦公室等您。”
誰……的太太?
眾人一臉茫然的怔住。
段延培以為自己聽差了,也愣了一下。
秘書還在微笑著看他,意識到真的是自己太太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茶杯,快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幾乎驚掉了下巴,他們站長處長居然有太太了!?
怎麼從來沒聽到過風聲,什麼時候結的婚?
大家很有默契的齊刷刷把目光投向最有可能知曉的趙平原,後者優哉遊哉的坐在會議桌上,翹首以盼的看著劉科長,笑而不語。
“哎呀,老趙,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請了,走!”劉科長哥倆好的走過去摟著趙平原的肩膀。
搞什麼啊!
站長結婚了他們居然不曉得。
那可是向來對女色敬而遠之把女人拒之千裡的站長欸!居然也有對女人那麼上趕著的一天。
瞧他剛才暗喜的神態,那起身行走的激速,劉科長探索欲爆棚,彆說一頓飯,就是十頓飯他也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上海站的老據點——金茂大酒店,這頓飯吃的夠久,夠八卦。
……
“你怎麼來了?”段延培匆匆走進辦公室,反手把門鎖上。
“怎麼,某人不歡迎啊?”陳嘉站起身,繞開辦公桌,走到他麵前,有點不高興的說。
她今天難得穿了一條收腰的月白色的旗袍,這種清新脫俗潔淨純潔的顏色很難穿的出彩。
不過,與她倒是相得益彰,把她那如凝脂一般既白又嫩的皮膚襯托的像純潔無瑕的上等玉石,如雪,如月光般通透。
段延培眼睛發直,闊步上前,輕輕的攥住她裸露在外的雙肘,這觸感比溫潤無雜質的玉石還要細膩。
微微附身貼在她耳邊說:“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真想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陳嘉被他的直白搞得一訕,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因為胸大腰細屁股翹,穿緊身旗袍,勾勒的曲線太過飽滿,穿寬鬆一點的旗袍,又會顯胖。
所以她很少穿旗袍,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鬼迷心竅的挑了這條收腰的,或許,她潛意識也認為自己是在使美人計。
“都十二點多了,先吃飯吧。”陳嘉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他的氣息,拉著寬厚乾燥的手掌走向窗邊的長四方的大桌子。
這張桌子原本是研究分析工作的小會議桌,現在被拿來當做餐桌,兩人挨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