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視廳於今夜21:30分發現,位於東京灣的排汙工廠發生火並,死者中存在我方人員和猛鬼眾成員。”
“排汙工廠受到清理,並沒有可疑痕跡。”
悍馬車裡源稚生正聽著電話那頭下屬的彙報。
消息讓他微微皺眉,“查清楚我們這邊的人員情況了麼?”
“三上澤村,執行局專員,通過檢查發現他近期三個月和一個陌生號碼有聯係。
並且現場人員死亡方式高度統一,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殺死。”
是叛徒啊。
源稚生明白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例,蛇岐八家上下都被猛鬼眾滲透,讓那些人在關鍵時刻叛變。
等他們被抓起來詢問時,原因無他。
蛇岐八家由內三家和外五家構成,隻有家族人員在未來才可能得到重任。
而外姓者想要進入內部極其困難,如今猛鬼眾卻允諾他們在事成之後成為管理層。
為了那虛無縹緲權力,這些人就甘願背叛朝夕相處的同伴。
可他們從未想過,猛鬼眾在給出允諾時甚至沒付出任何代價。
因猛鬼眾知道,當他們選擇背叛的那一刻就注定死亡。
“是江一他們做的?”源稚生問。
“現場沒留下任何線索。”那邊回應。
電話掛斷,源稚生頭疼捏著鼻梁揉了揉。
作為助手櫻操作悍馬在車流中移動,她瞥向少主難看的麵色。
“要回作戰指揮所嗎?”
“不,我們去看看繪梨衣吧。”源稚生輕聲說。
悍馬停在玉藻前俱樂部前,穿過彩球燈閃爍的大廳。
有幾個來這裡玩的女人看到這堪比金城武級彆的帥哥,頓時眼睛都直了。
往嘴裡灌了些酒,便想要靠攏過來,卻被夜叉和烏鴉凶惡的目光瞪了回去。
源稚生走到私人包廂前,玉藻前隔音做的很好,就算在外麵發射火箭筒裡麵都未必能聽到爆炸。
他敲了敲門。
從回來到現在,他都沒能和繪梨衣見麵。
繪梨衣應該很難過吧?
回到日本也沒能回到家裡,更沒能和家人見麵。
想到這裡源稚生默默地攥緊手,他這個哥哥當的一點也不稱職。
他心想,以後不管多忙也要擠出點時間來陪妹妹。
不能讓繪梨衣一個人覺得孤獨!
少時房門被打開一條縫隙,源稚生滿臉愧疚,正對上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瞬間他臉上的表情也沒了,變成張司馬臉。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江一打開門隨口問道。
“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看繪梨衣麼?”源稚生額頭青筋暴起,用著強壓怒火語氣說。
可惡的黃毛彆太囂張啊!
“當然沒問題,前提是源少主你彆把尾巴帶到這裡來,猛鬼眾未必不會對繪梨衣下手。”江一輕描淡寫說。
正是他隨意話語卻引起源稚生極度不爽。
“你的意思是,猛鬼眾會有勇氣跟蹤我?”
兩個人的話語間又莫名多了股火藥味。
江一沒有回應,這更讓源稚生不爽,他認為這是對方在嘲笑自己連源氏重工都守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