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這些罪犯抓起來,在拷問間進行談話,而是讓他們踏進蛇岐八家最神聖醒神寺。
源稚生已經很給上杉越麵子。
風間琉璃和櫻井小暮全都是犯人,他們直接或間接導致上百人死亡,罪無可恕。
“哥哥,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風間琉璃向他淒慘一笑。
猛鬼眾全麵潰敗,他所率領的隊伍也在這段時間逃亡、被清剿,所剩無幾。
他本身也憎恨著猛鬼眾,想要從中脫離出來。
風間琉璃想過要死去,直到在多摩川地區所發生的事情,是櫻井小暮讓他有了活下去的想法。
他知道如果自己死去,櫻井小暮往後的生存會比現在更加困難。
他活著,那些苦難就隻會針對自己。
“猛鬼眾的據點、組織成員,合作人員的名單,這些我已經全都給你。”
源稚生當然知道這件事,就算如此他也不相信。
“你給的太少了,沒有人會相信隻有這麼一些,龍王大人。”
他並不想喊對方的名字,或許自己曾經有愧於對方。
可這些年所犧牲他們早已經扯平,源稚生隻當自己的弟弟已經死去,眼前是與自己毫無瓜葛,存在仇恨的敵人。
這段時間裡很多人都已經招供,和風間琉璃給出的情報差不多相同。
雖然可以證明他沒有說謊,但那些情報給出的據點和人員極其稀少。
那可是撼動了蛇岐八家,由江芩和王將共同控製的龐大組織,怎麼可能隻有那些人。
源稚生合理懷疑,猛鬼眾在暗地裡還有著彆的計劃。
江芩和王將已經死去,地位最高的就是自己麵前的龍王。
“你們究竟還有什麼計劃?!”源稚生語氣冰冷,他已經受夠被無窮無儘的陰謀套牢的生活。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果哥哥你還是不相信,我就坐在這裡,殺死我就能讓你再也不擔心。”
風間琉璃苦澀的一笑,他坦然露出雪白的脖頸,像是隻引頸待戮的天鵝。
“你不配叫我哥哥,我沒有一個作為鬼的弟弟!”源稚生暴躁的說。
聲音回蕩在醒神寺中,繪梨衣停下舞蹈,茫然無措望著第一次在自己麵前如此暴怒的哥哥。
江一招招手讓她回到身邊。
他作為外人,不清楚蛇岐八家在這段時間究竟損失多少,自然也沒有資格在這種時候開口偏向誰。
猛鬼眾的確陰險,連他自己都覺得的這個組織覆滅太快,讓人難以置信。
“稚生,有話好好說嘛……”上杉越緊張的站起來,在邊上打著哈哈,“稚女也有苦衷,你們都是兄弟……有時候多一點信任,很多事情就解決了嘛。”
他站在邊上打圓場。
在場的幾個都是他的孩子,他不希望見到有誰出事。
“你根本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源稚生轉過頭惱怒的看著上杉越,他遲疑片刻,“上衫先生!他是惡魔,害死蛇岐八家無數人的惡魔!”
他喊不出父親或是老爹,雙方年齡差距過大,並且他也沒有徹底認可上杉越。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隻有一個老爹,現在忽然跳出來一個人自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無論怎樣都讓人難以接受。
上杉越是蛇岐八家都不願意記錄在史書上的人,對方給家族造成過嚴重損失。
他能坐在這裡,是因為源稚生還是認同他的身份,也給足了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昂熱麵子。
上杉越被吼的不知所措,他搓搓手,有些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