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風的指尖在紙麵洇開第七滴鮮血時,歸真符文終於泛起紅光。
他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像老樹根盤結在羊皮紙上遊走,每一筆都壓得極重,仿佛要將半世紀的歲月都刻進這兩個古字裡。"該來了。"他低喃著,將染血的筆記本往空中一拋——那符文竟脫離紙頁,化作赤焰在眾人頭頂盤旋,燒得空氣發出嗤啦聲響。
我妻善逸的黃毛炸成了蒲公英。
他原本縮在法陣邊緣的膝蓋慢慢伸直,雷之呼吸的氣勁順著七經八脈亂竄,在掌心聚成細碎的電弧。
剛才林塵說"這才是我的牢籠"時,他突然想起在無限列車上,炭治郎也是這樣紅著眼眶說"我要保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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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呼吸變得粗重,他咬著牙舉起日輪刀,刀尖顫抖著指向黑塔:"我...我不是最強的!"尾音還帶著哭腔,可雷電已經劈碎了他腳邊的碎石,"但我願意為你賭一次!"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如被雷劈中般彈射而出。
日輪刀裹著紫電劃破空氣,刀光裡竟疊著炭治郎的水之呼吸、伊之助的獸之呼吸殘影——這是命運織者的殘影世界在反噬?
不,是善逸拚儘所有,將記憶裡那些並肩戰鬥的瞬間,全揉進了這一刀裡。
黑塔上的"林塵"終於慌了。
它抬手要擋,可紫紋剛竄出半尺就被雷刀劈散。
幽藍液體順著它的指縫往下淌,在塔身燒出滋滋作響的洞。
林塵望著這幕,胸口的係統印記突然燙得他踉蹌半步——不是痛,是滾燙的力量在翻湧,像父親臨終前攥著他手腕的溫度,像鳴人遞螺旋丸時掌心的熱度,像路飛拍他後背時震得他骨頭都發顫的力道。
"原來如此。"林塵低笑出聲。
他盯著掌心漂浮的斷刀殘刃,刀身上鳴人、路飛、雷獅的光影突然活了過來——鳴人結著印鑽進刀紋,路飛的手臂從刀背延伸出來,雷獅的雷電在刀刃上跳成鎖鏈。
這哪是鎖鏈?
這是他走過的每一步,是他用拳頭、用熱血、用不肯低頭的傲氣,在命運裡砸出來的刻痕。
"你說這是牢籠?"林塵仰頭看向塔頂的"自己",眼裡的火焰燒穿了所有迷茫,"那我就把這牢籠,變成我自己的戰場。"
他邁出第一步時,地麵的金屬板像豆腐般裂開;第二步,斷刀殘刃暴漲三寸,刀身上的光影凝成實質,鳴人在刀脊結螺旋丸,路飛在刀柄拉成彈弓,雷獅的雷電纏滿刀身——這是屬於林塵的刀,是他用無數次揮拳、無數次跌倒、無數次"我偏要",淬出來的刀。
"喝!"
刀劈下的刹那,整個黑塔都在轟鳴。
歸真符文的赤焰裹著雷刀的紫電,撞進斷刀的金光裡;嶽山的劍罡咬著牙再次衝起,玄鐵劍上索隆的鬼氣與伏虎拳勁絞成虎形;蘇璃的骨玉六芒星突然迸發出刺目白光,她咬破的舌尖滲出更多血,靈力順著骨玉紋路湧進林塵的刀勢裡——這不是某個人的戰鬥,是所有不肯被命運框住的人,用各自的方式,在命運的喉嚨上劃了一刀。
黑塔的崩塌比想象中更安靜。
紫紋像被抽乾的血管般迅速萎縮,塔頂的"林塵"發出刺耳的尖嘯,卻在觸及林塵刀光的瞬間碎成幽藍星屑。
最後那抹殘念想要逃竄,卻被歸真符文的赤焰纏住,燒得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塵埃落定後,林塵單膝跪在廢墟裡。
斷刀殘刃插在他腳邊,刀身上的光影漸漸淡去,卻在刀背留下新的刻痕——是父親的笑臉,是鳴人的螺旋丸,是路飛的草帽。
他伸手摸了摸左臂的"武"字刺青,那裡還殘留著係統印記的熱度,卻不再灼燒,反而像塊燒紅的鐵,烙進了他的骨血裡。
"這一次..."他抬頭看向天空。
雲層被撕開道裂縫,陽光漏下來,照得他眉骨的淡疤泛著金,"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蘇璃的骨玉"當啷"墜地。
她倚著嶽山的玄鐵劍,額角的汗把朱雀胎記暈成了血紅色,卻還在笑:"早說過,你心裡的坎,比黑淵難啃多了。"嶽山沒接話,隻是默默扯下衣角替她包紮掌心的傷口——他的虎口還在滲血,劍罡的餘勁卻還在劍身上嗡嗡作響,像頭不肯睡去的猛虎。
我妻善逸趴在碎石堆裡,黃毛被雷火燒成了焦卷的稻草。
他望著林塵的方向,突然咧嘴笑出了聲:"原來...被信任的感覺,比躲在被子裡還安心啊。"
柳清風彎腰撿起染血的筆記本。
歸真符文的赤焰已經熄滅,紙頁上卻多了行新字,是用焦黑的炭筆寫的:"命運從無歸途,敢走的人,腳下便是路。"他合上本子時,目光掃過遠處——那裡有片陰影正在聚集,像團化不開的墨。
風卷著廢墟的碎鐵屑打旋,林塵站起身。
他拍了拍褲腿的灰,彎腰撿起斷刀,轉身走向還在發怔的眾人。
陽光從他背後照過來,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裡,有鳴人蹦跳的輪廓,有路飛甩著手臂的樣子,還有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正攥緊拳頭,朝命運的方向,邁出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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