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嘴角的參汁,刀尖指向地下室:“我開路。”
柳清風的白澤仰頭長鳴。
活屍群在玉蘭花屏障外瘋狂撞擊,黑鱗咒文剝落的聲音像暴雨打在鐵皮上。
林塵能聽見地下室裡傳來指甲刮牆的聲響,混著某種非人的低吟——那是食客在蘇醒前的最後掙紮。
“走。”林塵扶著蘇璃站定,日輪刀、橡膠槍、螺旋丸的光影在他身後交錯,“讓他們看看,什麼叫......”他轉頭看向柳清風,老人正衝他豎大拇指,“我們的反擊。”
黑紅色霧柱突然炸開。
地下室的鐵門被撞出個大洞,一道覆蓋著黑鱗的巨大陰影緩緩爬了出來。
月光下,林塵看清了那東西的臉——那是張融合了數十張人臉的怪物,每隻眼睛都在滴著黑血,嘴裡發出傑拉爾的聲音:“食客...要吃鑰匙......”
柳清風的拐杖重重頓地。
白澤的金斑燃成火焰,蘇璃的骨玉墜子迸出刺目紫光,嶽山的血刀掀起腥風,林塵的係統召喚光門同時開啟——路飛的橡膠手臂已經纏上了怪物的脖子,鳴人在它腳邊埋下了影分身炸彈。
戰鬥,才剛剛開始。
混凝土碎渣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脆響,林塵能清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路飛的橡膠手臂正勒緊食客脖頸,每一寸肌肉都鼓脹成誇張的弧度,吼叫聲震得耳膜發疼;鳴人從後方躍起,螺旋丸在掌心旋出幽藍漩渦,精準砸向那張由數十張人臉拚湊的怪物麵部——最中央的傑拉爾之臉突然裂開嘴,嘴角幾乎扯到耳根,露出滿嘴黑鱗構成的利齒。
“你們以為...贏了?”混合著數十種音調的刺耳聲響炸開,林塵後頸驟然泛起寒意。
被路飛勒緊的脖子竟開始膨脹,黑鱗如活物般增殖,生生擠斷橡膠手臂;鳴人擲出的螺旋丸砸在胸口,隻炸出個淺淺凹坑,黑鱗翻湧著又將傷口填上。
更詭異的是,倒在地上的活屍突然抽搐,青灰色皮膚下鼓起肉瘤,破裂處伸出黑鱗觸須,紮進地麵滲出黑紅黏液——柳清風的玉蘭花屏障邊緣開始焦黑。
“空間飼!”柳清風的拐杖重重戳地,玉蘭花瘋長三尺卻仍擋不住黏液侵蝕,“傑拉爾用活屍引動黑淵的空間錨點!”他白發無風自動,目光死死盯著逐漸扭曲的光線——貨櫃影子被拉長成蛇形,活屍嘶吼聲像被按了慢放鍵,連路飛的動作都遲緩下來。
蘇璃的骨玉墜子突然暗了一瞬,右眼朱雀胎記紅得滴血:“空間錨點...是黑淵撕裂現實的坐標!”話音未落,林塵的係統警報炸成一片——他看見嶽山的血幕邊緣泛起灰霧,白澤額間金斑正在變暗,連蘇璃的靈力都在順著骨玉墜子往外滲,像被什麼無形的手抽走。
傑拉爾的笑聲穿透扭曲的空氣:“晚了...大人的領域...要吞噬你們的靈魂——”
“走!”柳清風突然抓住林塵手腕,掌心燙得驚人,“這是黑淵的‘繭’,困在這裡會被抽乾生機!”他另一隻手快速結印,拐杖在地麵畫出閃著金光的符陣,“符陣撐三分鐘,帶著小丫頭和小嶽跑三公裡外的公路!”
林塵喉結滾動:“前輩——”
“老朽活了八十年,還能怕個繭?”柳清風扯出笑,青布長衫被黑風掀起,“小丫頭靈力給白澤認路,小嶽血刀護後,你收了召喚物——係統太顯眼,會被繭盯上!”
蘇璃突然抓住老人衣袖:“驅邪散——”
“早撒在符陣裡了。”柳清風拍了拍她手背,“快走!符陣要被啃穿了!”
林塵咬著牙默念“解除召喚”。
路飛的草帽、鳴人的護額、雷獅的頭巾依次消散,最後是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刀紋赤焰戀戀不舍舔過他掌心,沒入皮膚。
蘇璃的骨玉墜子碎成星芒,反手扣住他手腕,靈力如熱流湧來,白澤立刻仰頭長鳴,轉身往廢墟外衝去。
嶽山的血刀劃出半弧,淡得透明的血幕重新包裹四人。
林塵背起蘇璃,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透過後背擂鼓般急,碎磚在血幕撞擊下飛濺。
身後傳來符陣碎裂的脆響,傑拉爾的尖叫穿透扭曲空間:“鑰匙...跑不掉的...大人會碾碎你們——!”
柳清風的身影逐漸模糊。
林塵回頭時,隻看見老人舉著拐杖指向天空,葫蘆裡藥香混著金芒炸開,像顆小太陽。
“去雲棲山!找後山的殘碑——”
話音戛然而止。
林塵瞳孔驟縮——他們身後的空間突然坍縮,傑拉爾與食客的身影被拉扯成扭曲的線條,連柳清風的“小太陽”都開始崩解。
白澤金斑重新亮起,發足狂奔帶起的風掀開他額發,左臂“武”字刺青隨著心跳泛起暗紅。
“前麵是公路!”蘇璃貼在他耳邊,氣息滾燙,“柳前輩的符陣...還在撐。”
林塵的腳重重踏在柏油路上。
下一秒,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像有龐然大物被捏碎。
他不敢回頭,攥緊蘇璃的手跟著白澤狂奔——雲棲山的方向,有柳清風未說完的殘碑秘密,有黑淵背後的真相,還有...
他們身後,扭曲的空間裂隙中,一雙泛著幽藍的眼睛緩緩睜開,倒映著四人遠去的背影,低吟道:“鑰匙...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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