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力量在他經脈裡碰撞——一邊是陰陽家的灼熱,一邊是九幽門的陰寒,像兩把刀在絞他的血管。
林塵的額頭暴起青筋。
他能看見識海裡有團黑影在蠕動,那是九幽門門主的殘魂,正試圖順著血脈侵入他的意識。"滾!"他吼出聲,龍形氣勁從丹田騰起——那是他自己的武道之力,帶著滾燙的殺意,直接撞碎了黑影的觸須。
黑水晶開始劇烈震動。
石屑從洞頂簌簌落下,遠處傳來石柱崩塌的轟鳴。
嶽山和銀時背靠背站著,刀光織成密網,擋住所有試圖靠近祭壇的怨靈。
銀時的木刀已經裂了三道縫,他卻笑得更歡:"喂喂,這可比陪神樂買打折米有意思多了!"
"少廢話!"嶽山的斷刀終於承受不住,"哢"地斷成兩截。
他反手抽出腰間的軟劍,劍身上的咒文全部亮起,"守住十秒!
就十秒!"
善逸的雷之呼吸已經變成第七型·火雷神。
他整個人化成雷光,在怨靈群裡穿梭,每道刀光都帶起焦糊的臭味。"我、我可是要成為最強的!"他喊得嗓子都啞了,"才、才不會在這裡倒下呢!"
林塵感覺體內的力量達到了臨界點。
蘇璃的靈力像熔爐,九幽門的血脈像冰窖,而他的武道氣勁是中間那把錘子——他咬著牙,把所有力量往水晶裡壓。
"轟!"
黑水晶炸裂的瞬間,林塵被衝擊力掀翻在地。
他眯著眼看漫天飛散的碎片,那些黑霧怨靈在水晶破碎的刹那發出尖嘯,被金色火焰和青色雷光徹底淨化。
蘇璃踉蹌著撲過來,接住他下墜的身體。
她的朱雀虛影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額頭全是冷汗:"你怎麼樣?"
"死不了。"林塵咳出一口血,卻笑得像個瘋子,"那破水晶,碎了。"
眾人癱坐在地上。
嶽山的軟劍插在土裡,他仰頭望著洞頂透下的天光,笑罵:"他娘的,老子的斷刀還沒修好呢。"
銀時把裂成兩半的木刀拋著玩,突然挑眉:"喂,老林,你胳膊上那是什麼?"
林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左手臂彎處,原本的"武"字刺青周圍,浮現出血色紋路,像藤蔓似的往肩膀爬。
那些紋路看著熟悉——和幻境裡黑衣人袖口的圖騰,一模一樣。
柳清風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
老人伸手觸碰那些紋路,指尖微微發抖:"九幽門的印記......沒徹底清除。
它隻是......"
"隻是沉睡了。"林塵替他說完。
他望著洞外透進來的陽光,嘴角扯出個弧度,"沒關係。
等它醒了,我再揍它一次。"
蘇璃握住他的手。
兩人掌心的溫度交纏,血色紋路在皮膚下輕輕跳動,像某種沉睡的獸。
遺跡外的天空飄起了雲。
林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望著遠處被陽光照亮的山林,左臂的血色紋路突然泛起微光——像在回應什麼,又像在等待什麼。
"走了。"他說,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該回家了。"
眾人互相攙扶著往洞外走。
善逸趴在銀時背上,已經累得睡著了。
嶽山撿回斷刀,用布仔細包好。
柳清風落在最後,望著林塵的背影,輕聲歎息:"武脈與九幽......這孩子的路,還長著呢。"
洞外的風掀起林塵的衣角。
他抬起左手,看著臂彎處若隱若現的血色紋路,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
那裡有城市的燈火,有他的武館,有蘇璃煮的熱可可——還有,未知的挑戰。
但這一次,他不再害怕。
遠處,一座廢棄的宅院裡,一麵青銅鏡突然泛起紅光。
鏡中映出林塵手臂的紋路,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武脈歸位......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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