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的指尖剛扣住祭壇邊緣的石磚,血腥味便順著鼻腔灌進來。
那是咒文裡滲出的血光,像活物般在石縫間遊走,燙得他掌心發疼。
"你以為能阻止這一切?"
陰惻惻的話音撞在耳膜上。
林塵抬頭,十二道黑影不知何時立在祭壇頂端,為首的墨離掀著黑袍,露出一張爬滿咒文的臉——那些扭曲的字符正隨著他的話蠕動,像無數條小蛇在皮膚下遊走。
"你本就是儀式的一部分。"墨離的笑聲像生鏽的齒輪,"武神血脈,多好的引子......"
林塵的瞳孔驟縮。
左手的龍形光紋突然灼痛,那股熱流從胸口竄到指尖,燙得他幾乎要鬆開祭壇。
蘇璃的手還攥在他腕間,她的掌心全是冷汗,骨玉上的裂紋又多了一道,淡青色靈力順著裂縫往外滲,在兩人之間凝成半透明的朱雀虛影。
"小心!"蘇璃突然低喝。
十二道黑光同時炸開。
幻術如粘稠的黑霧裹來,林塵眼前閃過父親倒在血泊裡的畫麵——那是他最不願想起的夜,黑幫的砍刀砍碎了父親的護心拳,也砍碎了他十二歲的春天。
他咬得腮幫發疼,拳峰的金光猛地暴漲,龍形光紋撕開黑霧:"假的!"
但嶽山的玄鐵刀突然頓在半空。
他盯著前方,瞳孔裡映出的卻是自家祖祠被燒的場景;善逸的雷紋在手臂上亂跳,他抱著頭尖叫:"媽媽!
彆趕我走......"柳清風的銅鈴啞了,老人的手按在胸口,臉上血色褪得乾乾淨淨——那是他亡妻臨終前的咳血聲,在他耳邊炸響。
"蘇璃!"林塵反手拽住她的胳膊,龍形光紋纏上兩人手腕,"用你的召喚術!"
蘇璃的朱雀胎記燒得通紅。
她咬破舌尖,血珠濺在骨玉上,裂紋裡滲出的靈力突然凝成實質。
宇智波鼬的虛影從靈力中走出,紅瞳裡三勾玉緩緩轉動,寫輪眼的紫光刺破所有幻術:"月讀。"
墨離的咒文臉猛地扭曲。
他看見自己跪在一片血色荒原上,十二道鎖鏈穿透他的心臟——那是鼬的幻術,將他最恐懼的場景壓縮成一秒。
趁他踉蹌,林塵借力翻上祭壇,將蘇璃護在身後。
"老嶽!"柳清風突然甩出七枚銅鈴。
銅鈴撞在祭壇邊緣,叮鈴作響間布成七星陣。
嶽山的玄鐵刀瞬間凝出霜刃,刀光劈開撲來的毒霧:"陣成!"兩人背靠背,嶽山的刀風卷著寒霜掃過三個執使的咽喉,柳清風咬破指尖在銅鈴上畫符,鈴聲陡然變成利劍,刺穿另外兩人的手掌。
"好配合!"林塵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