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卻全在墨離身上——那家夥已經從月讀中掙脫，咒文臉上泛著青黑，雙手結出詭異法印："魂噬之鏈！"
鎖鏈從祭壇石縫裡暴射而出，每根鎖鏈上都串著幽影的殘魂，嘶喊著要鑽進林塵的七竅。
林塵左拳的龍形光紋突然活了，金鱗翻湧間纏住鎖鏈，竟將那些殘魂往自己身體裡拽。
他胸口的熱流炸成火海，武神血脈在血管裡沸騰，他聽見父親的聲音："小塵，護人拳的魂，是護著該護的人。"
"去你媽的儀式！"林塵暴喝。
龍形光紋裹著他的拳頭，直接轟穿墨離的胸膛。
鎖鏈突然倒卷，將墨離畢生修為順著拳峰灌進他體內。
墨離的咒文臉裂開無數道縫，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你怎麼可能......"
"因為我是林塵。"林塵抽出拳頭，血珠順著指縫滴落。
他能感覺到力量在體內翻湧，不是暴虐的，而是溫馴的，像父親當年教他打第一套長拳時，落在他後頸的那隻手。
祭壇突然發出轟鳴。
石磚上的血光開始消退，幽影軍團像被抽乾了力量，成片消散。
嶽山砍翻最後一個執使，玄鐵刀"當"地插在地上，衝林塵挑眉："搞定了？"
"沒那麼簡單。"柳清風擦了擦嘴角的血，盯著逐漸崩塌的祭壇，"核心祭壇毀了，但幽影的根......"
"在更深處。"蘇璃的聲音有些虛弱。
她的骨玉碎成了三瓣，朱雀胎記暗了下去，宇智波鼬的虛影也開始消散。
但她的眼睛亮著，"林塵，你剛才......"
林塵看著掌心殘留的血光。
那光裡有墨離的恐懼，有幽影的哀嚎，還有一絲......期待？
像是某種沉睡的東西被喚醒了，在他靈魂最深處輕輕動了動。
"走！"他拽起蘇璃的手，"祭壇要塌了！"
眾人剛躍下祭壇邊緣，身後便傳來轟然巨響。
碎石飛濺間，原本籠罩天空的黑雲開始鬆動，露出一角青天。
林塵站在廢墟上，仰頭望著逐漸散去的陰雲，耳中還回響著墨離臨死前的話。
他摸了摸胸口——那裡的熱流還在，但這次，他聽見的不是古鐘，而是更清晰的心跳。
"真正的麻煩，才剛來。"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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