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尖碾過青石板的瞬間,刀身嗡鳴如雷獸蘇醒,雷光順著刀刃竄上發梢,將原本軟趴趴的金發炸成刺蝟狀。
嶽山按在他後頸的氣勁還殘留著灼燙,像根燒紅的鐵釺戳進脊椎,把湧到喉頭的"我不行"三個字生生燙成了灰燼。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他吼得破音,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刀光裹著雷光劃破空氣,在傀儡膝蓋下方的青石板上犁出半指深的溝壑——那是他剛才用肉眼捕捉到的,電流滲透最密集的位置。
林塵的金瞳緊盯著傀儡的反應。
係統印記在胸口灼燒,他能清晰感知到機械造物的感應波動正隨著善逸的突進劇烈震蕩。"嶽山!
左前爪!"他暴喝一聲,右拳裹著赤紅氣勁轟向傀儡抬起的左臂——那金屬臂上的齒輪咬合聲像極了父親臨終前,黑幫老大轉動指節的聲響。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東西在眼前碎裂。
嶽山的伏虎氣勁如活物般竄出。
淡金色氣浪裹著虎嘯,精準撞在傀儡右肘關節縫隙裡。
機械臂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原本鎖定林塵的炮口偏移了十五度,擦著他耳畔轟出一道幽藍激光,在燈塔穹頂燒出個焦黑窟窿。
碎石如暴雨傾盆,柳清風的八卦光盾應聲拔高,將眾人籠罩其中時,老人衝林塵比了個"三"的手勢——信號延遲還剩三秒。
蘇璃的骨玉在掌心燙得發紅。
她咬著下唇,靈力如抽絲般從指尖滲入地麵。
朱雀胎記在眼尾灼成一片紅霧,連睫毛都被烤得蜷曲。
剛才靈體撕裂時滲出的血珠還掛在嘴角,此刻正隨著靈力波動輕輕顫抖。"再...再堅持半秒。"她低吟著,骨玉表麵的紋路突然全部亮起,像被點燃的朱砂,"信號源頻率亂了!"
傀儡的紅光突然瘋狂閃爍。
它的機械頸骨發出哢嗒哢嗒的錯位聲,原本精準的攻擊軌跡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林塵趁機欺身而上,左掌按在傀儡腹部的金屬板上——那裡是他用係統感應到的核心動力爐位置。
係統能量如火山噴發,順著掌心紋路竄入機械體內,瞬間攪亂了所有電路。
"善逸!"他回頭時,正看見少年的雷刀已經劈入地麵三寸。
青石板在雷光下片片崩裂,露出下方泛著幽藍光澤的金屬柱體——那柱子表麵爬滿細密的符文,每道符文都在隨著傀儡的動作明滅,活像跳動的神經。
"成了!"善逸的刀尖擦過信號柱表麵的瞬間,雷之呼吸的餘韻順著金屬紋路炸開。
他能聽見電流在柱體內奔湧的嘶鳴,像極了下弦之鬼被斬首前的哀嚎。
這一次,他沒有閉眼。
林塵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鬆開按在傀儡身上的手,反手從腰間抽出召喚卡——那是張印著齊天大聖的金卡,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泛起金光。"給我碎!"他暴喝一聲,齊天大聖的虛影在他背後凝現,巨大的金箍棒虛影順著他的拳風砸下,精準轟在信號柱頂端。
金屬碰撞的轟鳴震得眾人耳膜發疼。
信號柱在金箍棒虛影下扭曲成麻花,幽藍符文如被踩碎的螢火蟲,劈啪炸成星芒。
傀儡的紅光瞬間熄滅,所有關節同時發出刺耳的斷裂聲,龐大的軀體像被抽走了骨架的布偶,轟然砸向地麵。
煙塵騰起的刹那,林塵本能地將蘇璃護在身後。
他能感覺到她的靈力海已經空得見底,連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臂彎裡。
嶽山的氣勁再次展開,形成一道屏障隔開飛石;善逸單膝跪地,雷刀深深插在青石板上,胸膛劇烈起伏,卻還強撐著抬頭去看結果。
柳清風的青銅鼎緩緩落下,八卦紋上的金光漸弱。
老人撫著白須笑了:"到底是年輕人。"
煙塵散去時,眾人眼前出現了個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邊緣還殘留著信號柱的碎片,滴滴答答往下淌著幽藍液體,在地麵積成小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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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風裹著鐵鏽味湧上來,吹得林塵額前碎發亂顫。
他望著洞內深處的黑暗,胸口的係統印記突然泛起溫熱——不是灼燒,而是某種熟悉的共鳴,像在回應什麼沉睡的存在。
"看來,下麵還有東西等著我們。"蘇璃擦了擦嘴角的血,骨玉上的紅光已經褪成淡粉。
她望著洞口,朱雀胎記在眼尾若隱若現,"剛才定位信號源時...我好像感應到了另一種波動。"
嶽山彎腰撿起塊信號柱碎片,放在鼻端輕嗅:"金屬裡混著妖氣。"他抬頭時,眼神像淬過的刀,"不是普通機關術能造出來的。"
善逸終於鬆開攥刀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指節被刀柄硌得發白,卻咧開嘴笑了:"比打鬼有趣多了。"說著,他扯了扯林塵的袖子,"老大,走嗎?"
林塵望著洞內翻湧的潮氣,臂彎的"武"字刺青突然輕輕發燙。
他能聽見心跳聲在耳膜上擂鼓——不是恐懼,是期待。
那些曾在夢裡出現的、被血色染紅的戰場記憶突然湧上來,又被係統印記的溫熱撫平。
他低頭看向蘇璃,她的眼尾還留著朱雀的紅痕,正抬眼與他對視。
"走。"他說,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把該弄清楚的,都弄清楚。"
洞口的風突然大了些,卷著鐵鏽味鑽進眾人衣領。
黑暗深處傳來極輕的嗡鳴,像某種沉睡的巨獸,被腳步聲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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