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勢突然一變——腰塌如弓,肩沉似鐵,正是嶽家拳裡“抱山式”的起手式。
林塵靠在欄杆上,喉結動了動。
他知道嶽山這一式,當年在武館裡見他對著沙袋練了三個月,拳風能夠把半寸厚的鋼板砸出凹痕。
此刻索隆卻像沒看見似的,單腳點地轉了個圈,和道一文字、雪走、三代鬼徹同時出鞘,三刀成品字架在胸前。
“第一招。”嶽山低喝一聲,右拳帶起破空聲直取索隆麵門。
這一拳快得連林塵都隻來得及瞥見殘影,可索隆的刀更快——雪走橫削,刀背精準地磕在嶽山腕骨上。
嶽山悶哼一聲,拳頭偏了三寸,擦著索隆耳側砸進旁邊的貨箱,鬆木碎屑混著海風簌簌往下掉。
“好!”路飛在後麵蹦起來,手裡舉著不知從哪找來的肉串,“比在阿拉巴斯坦看r.1砍石頭還好看!”
“第二招。”嶽山甩了甩發麻的手腕,這次換左拳虛晃,右腿突然橫掃。
索隆的刀尖點地借力後躍,三代鬼徹卻從下方斜撩,正挑中嶽山褲腳。
布料裂開寸許,露出裡麵綁著的護膝——那是嶽山母親親手縫的,針腳細密得能數清。
嶽山瞳孔微縮。
他這招“掃葉腿”專攻下盤,連林塵都吃過虧,可索隆竟能在後退時還進行反擊。
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氣勢陡然一變——這是嶽家拳裡最狠的“裂石式”,要集全身力道於一拳,當年他爹就是用這招打斷過黑淵特工的肩胛骨。
索隆卻在這時收刀入鞘。
三把刀同時入鞘的脆響驚飛了幾隻海鷗,他歪頭看向嶽山:“第三招不用比了。”
“嗯?”嶽山的拳停在半空,額角滲出細汗。
“你的拳風裡帶著家傳的火候,”索隆扯了扯頭巾,“我刀裡的殺氣是拚出來的。”他突然笑了,露出白牙,“不過……你這拳要是真打實,我未必接得住。”
嶽山愣了片刻,突然咧嘴笑出聲。
他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羊脂玉佩,繩子還帶著體溫:“我嶽家每代家主都留塊‘守玉’,今天送給你。”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以後見著這玉,就當是我在看你砍翻四皇。”
索隆接過玉佩,拇指摩挲著上麵刻的“嶽”字。
他沒說話,卻把玉佩塞進了道服內袋——緊貼心臟的位置。
“羅賓小姐。”柳清風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
眾人轉頭,就見老者捧著一本皮麵筆記本,封皮上的墨跡已經有些褪色,“在水之都看你翻古籍時,就想起我年輕時走南闖北記錄的心得。”他翻開扉頁,裡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楷,“有各派拳譜的疏漏,也有我對天地靈氣的琢磨……願知識照亮未來的道路。”
羅賓的手指輕輕撫過紙頁,紫發在風裡揚起。
她抬頭時眼眶微潤,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柳先生,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她合上本子抱在懷裡,像抱著整個世界的星光。
“善逸!”烏索普突然喊了一嗓子。
眾人這才發現我妻善逸不知何時站在了蘇璃畫的符文陣眼上。
他的雷刀還彆在腰間,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亂翹,可這次沒喊“好可怕”,反而挺直了背:“如果還有機會……我還想再來一次!”他的聲音混著風聲撞進每個人的耳朵,“和大家一起戰鬥,一起吃烤肉,一起……不躲在後麵!”
蘇璃指尖的血珠再次滴在符文上。
這次的金光比來時更柔和,像給眾人鍍了層蜜。
林塵感覺蘇璃的手在他掌心裡收緊,轉頭就見她右眼的朱雀胎記隨著符文亮起,像一團要燒起來的火。
“走了!”路飛突然衝過來,用力抱了抱林塵的腰。
索隆雖然沒動,卻衝他點了點頭。
山治抹著眼淚喊“美麗的小姐要常來”,娜美把一袋子橘子硬塞進蘇璃懷裡——說是“路上吃”。
金光驟起時,林塵聽見路飛的喊聲被風扯碎:“等我當上海賊王——”
再睜眼時,青草的香氣先湧進鼻腔。
五人站在訓練基地的後院裡,青石板上還留著昨天晨練的水痕,牆角的練功樁被曬得溫熱。
蘇璃的骨玉串突然發燙,她低頭看向掌心,那裡的符文正緩緩消散。
林塵摸了摸手腕,鎮魔印的灼痛比在碼頭時更清晰了些,像有什麼東西在皮膚下蠢蠢欲動。
“先去武館。”林塵轉身,看見嶽山正對著空氣比劃三刀流的起手式,柳清風在翻找筆記本是否被壓皺,善逸摸著雷刀鞘傻笑。
他又看向蘇璃,她的朱雀胎記已經淡了,可眼裡的光比任何時候都亮。
風掠過院角的老槐樹,幾片葉子打著旋兒落在林塵腳邊。
遠處傳來武館門軸轉動的吱呀聲——那是王伯來開早門了。
但此刻沒人注意這些。
他們望著彼此沾著金粉的衣角,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突然都笑了。
他們回家了。而家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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