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的風掀起他的衣角,腕間淡金痕跡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蘇璃跟上來。
她的骨玉在指尖流轉,靈力與林塵的氣勁若即若離,卻比任何時候都契合。
嶽山猶豫片刻,將烏鞘劍重新入鞘,也跟了上去。
善逸吸了吸鼻子,小跑著追上,卻在觸到林塵後背時突然頓住——他聞到了熟悉的汗味,混著某種更古老的、像鬆脂般的氣息。
訓練場的青石板在腳下泛著水光。
林塵站在中央,低頭看向自己的指尖。
暗金氣勁順著他的動作流淌,在地麵畫出第一道紋路。
那是青銅門上的圖騰,是係統日誌裡的古篆,是刻在他神魂裡的、屬於武神血脈的印記。
雲影掠過他的眉峰。
林塵抬頭,望向天際那道若有若無的裂縫。
風掀起他的發,他輕聲說:"該封印的,從來不是他們。"
話音未落,地麵的紋路突然泛起金光。
林塵的鞋跟碾過青石板上的水窪,暗金氣勁順著指尖流淌,在地麵勾勒出第一道紋路時,掌心傳來細密的刺痛——那是青銅門紋烙在神魂裡的印記,此刻正順著血脈翻湧,像被喚醒的活物。
他垂眸盯著逐漸成型的陣法,喉間溢出低啞的笑:"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封印術,不是困住什麼,是......"
"是讓該歸位的歸位。"柳清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人不知何時已褪下外袍,露出玄色中衣,羅盤在他掌心轉成一團光霧,"小友且看。"他屈指一彈,羅盤上的青銅指針"叮"地射入空中,在林塵畫的紋路上方畫出三道交錯的弧,"這是陰陽家鎮靈訣,與你武脈紋路互為表裡。"
嶽山的烏鞘劍出鞘三寸,劍鳴如龍吟。
他繞著陣法走了半圈,劍尖挑起一縷氣勁,在林塵勾勒的紋路旁補了道劍痕:"我嶽家的"鎖空印",防的是殘魂外溢。"劍穗上的青玉在雨光裡泛著冷色,他抬眼時目光灼灼,"林兄弟,開始吧。"
善逸的手指絞著衣角,雷之呼吸的劈啪聲從他齒間漏出來。
他明明怕得膝蓋打顫,卻一步步挪到林塵身側,發梢還沾著未乾的雨水:"林、林桑,善逸、善逸的雷能......能穩住周圍的氣!"少年仰起臉,淚痣在眼下發顫,"就像上次在無限城,我、我幫炭治郎哥哥守住過結界!"
林塵伸手揉了揉他發頂。
善逸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滾燙,混著雷之呼吸的焦糊味——這比任何符咒都讓他安心。
他收回手,暗金氣勁在指尖凝聚成實質,沿著地麵的紋路奔湧:"開始。"
咒語從他喉間滾出,是青銅門後那道白光裡聽過的古音。
每念一個字,地麵的紋路便亮一分,像被點燃的金箔。
柳清風的羅盤突然劇烈震顫,老人的指尖滲出血珠,卻仍死死捏著羅盤:"殘魂在動!"
嶽山的劍鳴聲驟然拔高。
他橫劍於胸,劍氣如網般罩住整個陣法,原本搖晃的紋路被劍氣強行拉直:"我壓著它!"
善逸的雷之呼吸突然變了調。
少年的瞳孔泛起雷光,原本細碎的劈啪聲彙集成轟鳴的雷暴,在陣法上方形成半圓罩子。
他的牙齒咬得發白,卻還在斷斷續續地喊:"林桑!
雷、雷能鎮住它的怨氣!"
林塵的額頭滲出冷汗。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團殘餘意誌在陣法裡掙紮,像被火烤的蛇,正用最惡毒的畫麵啃噬他的神魂——父親染血的斷刀、蘇璃被撕碎的骨玉、路飛破碎的草帽......但這一次,他沒有閉眼。
他盯著那些幻象,暗金氣勁突然暴漲,在掌心凝聚成黑刀虛影:"這些,都是我要守護的。"
黑刀虛影劈下的瞬間,整個訓練場劇烈震動。
善逸的雷罩出現裂紋,嶽山的劍氣網被撕開一道口,柳清風的羅盤"哢"地裂開半道縫。
林塵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嘴裡炸開,暗金氣勁裹著鮮血噴在陣法上:"給我——"
"鎮!"
最後一個字如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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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餘意誌的尖嘯戛然而止,一道漆黑的光團從地縫裡被抽離出來,撞進陣法中央的光渦。
林塵的指尖深深陷入青石板,看著那光團被金紋纏繞、吞噬,直到徹底消失。
善逸的雷之呼吸"噗"地散了。
少年癱坐在地,抱著膝蓋發抖,卻還在笑:"林桑......成功了?"
嶽山的劍"當啷"落地。
他單膝跪地,額頭抵著劍柄,聲音發啞:"成了。"
柳清風的羅盤緩緩停下。
老人抹了把臉上的汗,羅盤上的裂紋裡滲出金光:"命運之繭的殘魂,到底是入了輪回。"
林塵站直身子。
他望著被雨洗過的天空,風掀起他的衣角,腕間淡金痕跡在暮色裡泛著暖光。
蘇璃不知何時站在訓練場邊,骨玉在她掌心流轉,朱雀胎記隨著呼吸明滅。
她沒說話,隻是朝他點了點頭,眼底有星子般的光。
"我不會再逃避命運。"林塵的聲音很輕,卻像刻進石頭裡的字,"因為我就是命運本身。"
夜幕降臨的時候,訓練基地的燈一盞盞亮起來。
林塵站在封印陣旁,看著陣法裡散發出的微弱藍光,像落在地上的星子。
風裡有青草的香氣,混著善逸抽鼻子的聲音、嶽山撿劍的脆響、柳清風整理羅盤的輕咳。
他抬頭望向天際,那裡有一道極淡的裂縫,正隨著陣法的光芒緩緩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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