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婆子,你這心腸也太黑了吧!”
“就是!
為了給兒子另娶竟然誣陷兒媳私通,簡直畜生不如!”
得知真相,村民們直罵楊婆子不是人。
“你,你胡說什麼?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
麵對指責,楊婆子死咬著牙不承認。
“分明是你偷家裡的錢要跟賴子私奔,還拐帶著這小賤貨跟你說謊。”
說著就拽著楊宏業的袖子使勁把他往前扯。
嘴裡喃喃催道:
“族長快給我做主。
把這不守婦道的昌婦拉去沉塘!”
楊宏業一腦袋汗。
事情鬨成這樣,他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拉去沉塘。
彆說官府不答應。
就這些看熱鬨的村民也能給他吃了。
“啊……
這個……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他一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擦汗,一邊用眼神瘋狂的暗示楊婆子。
今個兒想除掉江氏恐怕是不能了。
但隻要她還在楊家,遲早會找機會弄死她。
到時候是病故還是意外。
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可沒想到他小算盤還沒打完,江思月又說:
“不用族長計議了。
既然楊家想讓我讓位,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隻要把我二十兩銀子的陪嫁還回來,再同意我帶著盼弟走。
休書還是和離都無所謂!”
她不明白原主是怎麼想的。
楊家這純純是個大火坑。
為啥就非要賴著不走呢?
就為楊子玉長得俊俏,拿戀愛腦當飯吃!
可她被楊婆子磋磨的這麼厲害,身為丈夫的楊子玉卻充耳不聞,冷眼旁觀。
還轉頭勾搭了個富家小姐。
為了高攀不惜踹她下地獄!
楊婆子能有這麼足的底氣。
有一半都是她兒子給的!
“什麼?!
你在外麵偷人。
不把你拉去沉塘已經算仁慈了。
還想要銀子!
癡心妄想!”
一聽到要錢,楊婆子急了。
江思月語氣淡淡:
“要是不給。
我就去報官。
到底是我偷人還是你買通族長和賴子誣陷。
縣令大人自有判斷!”
楊婆子一臉心虛。
楊宏業不乾了:
“江氏,你說話可要負點責任!
我堂堂一族之長,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買通。
你也太看不起我的人品了吧?”
江思月嗬嗬。
不緊不慢從懷裡取出個荷包。
棕褐色,沒什麼新奇。
“這是早上我從楊婆子那兒得來的荷包。
裡麵裝著五兩銀子。
是她說要我給楊子玉買筆墨用的。”
江思月舉著荷包繞場一周,給在場的人看個清楚。
楊宏業下意識捂了捂自己胸口,強硬道:
“那又怎樣?”
他確實從楊婆子那收了個一模一樣的荷包。
但同樣顏色的荷包到處都是,就算被找出來了也不能說明什麼。
到時候咬死抵賴就是了。
江思月卻一伸手把那荷包翻過來了。
拿開了那五兩銀子,荷包的內襯上赫然繡了個“娟”字。
“楊婆子本名孫娟。
為了討好她,我特意給她的荷包裡層繡了個‘娟’字。
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楊婆子神情一怔。
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她為了難為江思月,讓她連夜趕製出來的。
一個裝了五兩銀子準備誣陷江思月。
另一個裝了十五兩給了族長。
讓他助自己一定要把江思月沉塘!
楊宏業已經黑了臉,狡辯道: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