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打開荷包看了看,差不多有七八兩之多。
單壓水機一項,前前後後差不多給她賺了將近二十兩收益。
包括李木匠拿去的一半,大概有四五十兩。
也挺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身上的資金都用完了。
這七八兩到手,又能幫她頂一陣子。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傑子。
“這批壓水機做完,是不是可以幫我做竹筒杯子了?
你一天差不多能做多少個?”
傑子放下竹竿,想了想,道:
“若隻是將竹筒鋸斷,杯口打磨拋光,一天六七十個不成問題。”
江思月說:
“那還不夠。
我一天起碼要兩百個起步。
你以後有空先幫我慢慢做著,等店開業以後,若是不夠用。
可以讓孫二虎過來幫忙。
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
工錢的話,也按三十文一天結算。”
江思傑一想。
反正做貨架桌椅這樣的精細活他也幫不上忙。
就隻能做竹筒杯這種簡單的了。
“行,沒問題!”
姐弟兩個又說了會兒話。
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了。
於是告辭一起回家吃飯。
見李木匠孤孤單單一個人,江思月想叫他一起去家裡吃。
李木匠冷冰冰的搖了搖頭。
話也不想多說。
“姐,我覺得李木匠這腿可能瘸的有蹊蹺。”
回去的路上。
江思傑趴在她耳邊小聲說。
江思月一點都不稀奇,她早猜到李木匠性格之所以這麼冷清彆扭。
可能是因為之前遭遇過什麼事。
“怎麼說?”
她還是順著話問了一嘴。
江思傑神秘兮兮的。
“昨個他腿疼撩起褲子來看。
我無意間看見他的傷口了。
不像是摔的或者扭的,倒像是故意被人打斷的!”
傑子說著,驚悚的縮了縮脖子。
他從沒見過那樣的腿。
整個的錯位了。
齊刷刷的折斷了似的。
好像是被人一棍子打下去的。
江思月點點頭。
難怪她好幾次想給他看看腿他都不讓。
想來是不想讓人窺見他的狼狽。
“他不願說咱們就少打聽。
你下午去的時候給他捎點飯過去吧。”
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腿腳又不方便。
想來吃飯都是隨便應付一口。
要不然也不能瘦的那麼弱不禁風。
“哎,好。”
傑子痛快答應。
他也希望李木匠能過得好。
二棟到了下午傍黑時才回家。
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小妹,我今天見了三家泥瓦班,價錢都差不多。
有一家班主說給我們用最好的材料,門外的台階給我們重修也不要錢。
我就定他家了。”
江思月讚同的點頭:
“二哥做的對。
要是我也得這麼選。”
二棟開心的嘿嘿笑:
“咱們鋪子隻是翻新牆麵做幾個隔斷,用不了五兩銀子。
包工包料才四兩三。
我先給了一兩銀子做定金,等完工的時候結清了銀子再把多餘的還給小妹。”
江思月搖頭:
“多出來的錢是給二哥的辛苦錢。
開工之後還得要你去盯一盯工程質量和進度。
不包飯請工匠們喝個茶水也是要的。
二哥剩不了多少了。”
二棟還要推辭。
大哥拄著拐走了過來。
“小妹給你的你就拿著,以後我腿不方便,許多事還要你去跑。”
二棟就很開心的同意了。
吃完晚飯。
江思月照例打檸檬水,做焦糖珍珠。
跟孩子們一起搓木薯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