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道:
“治是有辦法治,但恕我直言。
你們家這條件太差了……”
孟有餘以為她說的是錢。
於是納悶道:
“不是說義診嗎?”
說完又覺得是自己太唐突了,萬一江思月再生氣了不給他老伴治怎麼辦?
轉而又道:
“沒關係,需要多少錢江大夫你直說。
我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給你湊齊!”
江思月搖頭笑了笑:
“我不是說錢的事。
是你們家這衛生條件。
嬸子這情況必須要開刀取瘤,衛生不好的話極容易感染。”
說著想了想,又道:
“剛好夏娟的小女兒也需要手術。
等我給村裡其他人義診完,帶著她娘倆和嬸子一起到鎮上去。
等手術恢複了再送回來。”
孟有餘覺得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一時還不敢相信:
“江大夫……
這!
這太麻煩你了吧!”
江思月笑著搖頭:
“我本來就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
孟有餘搓著雙手:
“那……那您看需要多少銀子?
我一定幫您湊一湊。”
他雖然家裡破舊,但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
而且兩個兒子也在外頭做工。
想要錢還是能湊一些的。
江思月再次搖頭:
“說好了這次是義診,不收錢。
不過嬸子這情況需要加強營養,您若是能湊起錢來,還是給買些營養品吧。”
孟有餘激動的快要掉眼淚。
“老伴!
聽見了嗎?
你有救了!”
單氏生病這段時間。
先是受到村裡人嘲笑,說她老樹掛果,不知羞恥。
又是擔驚受怕,怕是自己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毛病。
再就是被神婆恐嚇。
說她懷了什麼妖魔鬼怪,必須燒了才能消除災禍。
她一方麵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一邊又要忍受各方麵的壓力。
心情抑鬱不得紓解。
好多次都想一了百了!
要不是老伴時常安慰,鍥而不舍。
她早就沒勇氣活下去了。
“謝謝!
謝謝江大夫。
我……我該如何報答您呢!”
單氏紅著眼眶從床上坐了起來。
孟有餘也連連鞠躬:
“江大夫。
您可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要是沒有你。
我老伴她就……”
江思月趕緊把他扶住了:
“孟村長,您可彆再給我戴高帽子了。
其實我這麼做,也不是一點兒要求都沒有。
我在鎮上開的醫堂叫千金堂,專給女人孩子看病。
但是大家見我是個年輕女子,都不太相信我的醫術。
您是靠山村村長,平時見得人也多也廣。
要是我給嬸子治好了病,您可得給我好好宣傳宣傳!”
孟有餘沒想到她的要求這麼簡單。
點頭如搗蒜: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就算是您不說,我肯定也會幫你宣傳的!”
江思月又坐了會兒。
給單氏開了副術前調理的藥。
又跟花兒倒了滿滿一壺熱水。
然後告了辭。
“一會兒我會在村前的空地上開展義診活動。
孟村長能不能幫我再通知一下村民?”
孟有餘哪裡有不答應的。
“好好,我這就去!”
三個人一起出門。
江思月和花兒往牛車的方向,孟村長往村裡去通知其他村民。
“江娘子,二小姐。
你們回來了!”
鐵牛大老遠打招呼。
江思月看他臉色不太對,於是問:
“怎麼了?
可是徐家人來鬨事了?”
不是讓鐵牛去找她們來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