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二棟綁好了人,又把他們拎起來。
推搡著到了江家,關進柴房。
呂相剛開始還不配合,梗著脖子拚命掙紮。
被二棟掄了兩拳頭,就乖乖聽話了。
所幸現在是半晌頭,村民們不是在作坊上工,就是下地乾活去了。
一路上倒也沒遇上人。
“小妹。
接下來該怎麼辦?”
二棟問。
江思月說:
“我剛才不是威脅他們的。
明天一早二哥你趕著牛車,把這對狗男女送回秋田村去!”
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
丁桃還有家人,未必會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官或者沉塘。
呂相是個浪蕩子。
丁家不會饒過他。
大梁點點頭:
“是該這麼做。”
二棟拍了一下拳頭,憤怒道:
“還是太便宜他了。
咱們傑子的清白差一點就被他倆給毀了!”
雖說傑子是個男子。
但若真憑空汙人女子。
那說出去肯定不好聽。
丁桃看樣子隻想求財,也不會真正下嫁江家。
傑子的名聲就更不好聽了!
江思月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默默回自己屋的傑子。
“說到底。
這件事給他們保媒的媒婆也脫不了乾係。
大哥明天再幫我跑一趟,把把那個姓花的媒婆給找過來。
就說……”
這件事勢必要為傑子討回一個公道。
要不然不讓他們吃些苦頭,他們還會去害人!
大梁聽了江思月的話。
點點頭答應了。
江思月也無心再管作坊的事。
她去廚房泡了壺茶,端著敲了敲傑子的房間。
“傑子。
你方便嗎?
我進了來了!”
傑子的房門從裡麵打開。
露出一張情緒低落的臉:
“姐!”
江思月走進去,把茶盤放在桌子上,然後給他倒了一杯。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你彆往心裡去。”
傑子垂頭喪氣的坐在桌邊,端起茶杯來一飲而儘。
“我就說我不想成親不想成親。
娘非要給我到處找。
結果怎麼著?
找來找去找了個騙子!”
他倒不是因為丁桃騙了他而傷心。
反正也就隻見了一麵。
隻是稍有些好感。
談喜歡還算不上。
就是覺得他聽了江母的建議想找人成親了。
結果卻遇到騙子。
這個親,根本就不該成!
江思月勸他:
“丁桃的事隻是個意外。
誰能想到好好一個姑娘會拿自己親事開玩笑!”
說著又給他倒了杯茶水。
“但你不能因為一次遇到騙子,就把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想的不好。
你看看咱們周圍:
爹和娘成親幾十年,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把咱們兄弟姊妹幾個都養的這麼好。
再看看枝兒和蘇言。
雖然經曆了諸多磨難,但還是不離不棄。
最終走到一起……”
傑子聽得有點煩。
“姐。
夫妻情深的的確是有。
可是我覺得沒這個福分。
我覺得咱們姐弟兩個很像。
都是隻能事業上順,沒辦法感情上順的。
你看看你:
被楊秀才拋棄。
鋪子卻開的順風順水。
我被那姓丁的差點騙了。
但我作坊管的好啊!
你現在過的不也挺好的?
就彆勸我再找了!”
說著又灌了一口茶水,起身就往外走。
“作坊還在搬東西呢。
我得趕緊去看看怎麼樣了!”
扔下這麼一句。
人已經竄出大門之外了。
江思月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無奈歎氣:
“這臭小子!”
她想說她的遭遇和傑子可不一樣。
原主這屬於遇人不淑,她在幫她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