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拍著胸脯打包票。
“我保的媒你放心!
每一個在我那登記的都是多方打聽,確認無誤了才敢跟對家說。”
反正他們自己也會出手打聽對方。
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要是有問題早就曝出來了。
哪還能等到現在!
江思月笑了笑,給她續上茶。
“花婆婆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但凡事都怕個萬一。
要是事實跟你說的有出入該怎麼?”
看媒婆的態度。
她多半是不知道丁桃的真實情況,也是被她騙了。
可作為一個媒婆。
沒有認真調查就敢保媒,也是有點不負責任。
“你看看江娘子這個人,還是個謹慎的!
我都親眼去大柳莊看過的,還能有假?
若真有那個萬一。
江娘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花媒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江思月給她挖的坑中。
心想反正到覺察不對的時候,倆人肯定也已經成親了。
她的媒人錢也拿到了。
誰還認識他是誰?
江思月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於是放下了茶杯,語氣嚴肅道:
“這可是花婆婆你自己說的。
待會兒可彆反悔!”
花媒婆心中一凜:
“你什麼意思?”
江思月於是叫大梁把丁桃帶過來。
“江娘子,江娘子!
我真錯了!
求求你饒了我這回吧!”
一拿開丁桃嘴裡的碎布,她就開始磕頭求饒。
從昨天到現在都粒米未進。
丁桃有點虛弱。
但她還是不敢停歇,一個勁的求饒。
“江娘子。
我真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隻是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再交不起租子我們就要被趕到大街上去了!”
花媒婆看的一愣一愣的。
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這什麼意思?”
“丁桃。
你告訴這位花媒婆。
你為何要求我饒命?”
江思月漫不經心的喝茶。
丁桃抬頭看了看。
這是她找過的第五個媒婆。
往常她和呂相在其他鎮上,也想用這個方法騙錢。
可是媒婆這一關就不好糊弄。
有那警惕的,說完了情況還要到當地去盤查情況。
很快就被識破了。
也有那隻貪錢財的。
收了錢就給辦事。
迄今為止,他們隻成功過一次。
騙了十五兩銀子。
可就是那成功的一次。
才更激起了她們的貪財心。
這次說到江家,丁桃很是滿意。
因為他們是最近才發家的。
江思傑前幾年因為家裡出了變故,又窮。
所以一直沒說上媳婦。
肯定很著急。
而且他們現在有錢。
又有作坊又有鋪子的。
若是成了,能騙不老少銀子呢!
可誰知傑子雖是個老青年,在男女之事上卻一點都不著急。
她在鎮上等了那麼久,都不見傑子來找。
兩人將近彈儘糧絕。
呂相崔的緊,她才冒險來江家找傑子。
誰知又剛巧碰上了江家喬遷宴。
被江思月看出端倪。
丁桃本來都想算了的。
可呂相卻說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頭肥羊。
不宰一刀豈非可惜!
現在想想她真是後悔。
就不該聽呂相這個浪蕩子的。
這下好了。
把兩人都搭進去了。
“我本名丁春花,是懷西鎮秋田村的……”
她乖乖的交代。
期望江思月能看在她可憐的份上,饒過這一次。
“你不是說大柳莊的嗎!”
花媒婆直接站了起來。
這才知道江思月叫她來根本不是為了保媒。
而是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