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立刻暴跳如雷:
“你這都不過分,什麼叫過分!
二十兩銀子?
你怎麼不去搶!”
她保一次媒最多也就一兩銀子的媒人錢。
二十兩!
夠她乾一年的呢。
“江娘子,彆忘了你家還有小輩需要結親呢?
到時候求不求到我麵前來,還不好說。
你可彆把事情做得太絕。
我老婆子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媒人圈裡還是認識些人的。
小心你家的後輩們都結不了親!”
花媒婆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抱著肩膀十分傲慢。
江思月卻不想讓步:
“花婆婆放心。
就算你願意保,我們家後輩也不敢再找你了。
二十兩銀子拿來。
你以後還能繼續做你的媒人。
否則。
我把丁桃的事往外一說。
你可就隻能當啞巴媒人了!”
威脅人嘛!
誰不會?
花媒婆這才慌了。
榕樹鎮就這麼大,媒人卻不下三四個。
她也是著急賺錢才什麼人都說的。
要是失了信譽,可真就沒人敢找她了!
“江娘子。
你真要逼我到這個份上?”
花媒婆不死心。
江思月淡然的喝了口茶。
“我這可不叫絕。
花婆婆怎麼不想想,要是那丁桃真得逞了。
我家會損失多少錢?
我弟弟的婚事要怎麼解決?
二十兩,真是便宜你了。”
她站起來撫了撫衣袖。
“我也說了,不過是給花婆婆長個教訓。
以後你再保媒的時候,也就不敢再這般信口雌黃。
說不定還能幫你免去大麻煩呢。”
也就是江家無權無勢。
不能拿她怎麼樣。
這要是碰上但凡有點勢力的人家,可不得拿她腦袋開涮?
花媒婆咬了咬嘴唇。
從荷包裡掏了二十兩出來摔在桌子上。
“給你!
見錢眼開的玩意!”
說著就氣哼哼的走了。
她也想明白了。
江思月是鐵了心要跟她過不去。
這次隻能認栽了。
再要強下去,她說不定真敢把這次的事說出去。
畢竟聽說江思月連造黃謠的都不怕,還在全村麵前大大方方的說呢。
遇上這樣的狠人。
她隻能認栽了!
江思月看著花媒婆氣急敗壞的身影,有些好笑。
伸手抓過了桌子上的二十兩銀子。
心說媒婆還真是賺錢哈。
二十兩都是隨身帶著,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
感覺要的有點少……
趙氏這個時候從屋裡走出來。
她剛出了月子。
肚子裡又懷上了一個。
這會兒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剛才聽見江思月在這訛人,她就一直擔心。
直到花媒婆走了。
她才敢出來,憂心忡忡的問江思月。
“小妹。
你真這般得罪了花媒婆。
咱家這些小輩們成親怎麼辦?”
畢竟媒婆都是一個圈子的。
隻要她在背後裡說點什麼壞話,江家的小輩就找不到好的了。
而且雖然枝兒已經定了親。
可花兒還沒著落呢。
江思月這不是在斷她後路嗎?
“二嫂放心就是。
她不敢的。”
就算收了二十兩,她也抓著花媒婆的把柄呢。
莫說江家小輩結親根本用不到她。
就算是真用到了。
她隻要敢搞半點小動作,江思月一樣能讓她丟了飯碗。
趙氏還想再問什麼。
江思月已經拿著銀子起了身.
“此間事都已經了了。
我還得回去千金堂坐診,就不麻煩二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