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水渠招的人是有工錢的。
每人每天三十文。
還管一頓午飯是一葷一素加大米飯管飽。
許多周邊村子的勞力都來應征。
因此人手是不缺的。
按照估計的工期。
兩個村的水渠大約能在半個月到二十天內完工。
一個月內投入使用。
差不多正趕上春種。
江思月見兩個村長都找了靠譜的後生在監工指揮。
進程又快又麻利。
也就沒再多問。
中午請安水車的李木匠等人陪著高縣令吃飯。
就在也幫忙投了一千兩銀子的留客居。
給桑掌櫃撐撐場麵。
高縣令知道江思月侄女也開了酒樓,卻把招待他的酒席辦在了留客居。
很是為她的心胸折服。
要知道招待過縣令的名頭,在榕樹鎮這樣一個小地方。
還是很好使的。
“怪不得當初鄧知府叫本官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要向江娘子請教。
你這心胸氣度,這辦事的能力。
的確不輸辦事老道的男子。”
無論是為乾旱造壓水機水車。
還是號召鄉鄰募款修水渠。
都是需要能力和魄力的。
江思月客氣的謙虛。
“高縣令過獎了。”
高縣令又褒獎了她和李木匠一頓。
答應回去就寫上報材料。
把她們造水車修水渠的功績上報給府城朝廷。
爭取嘉獎的同時。
也給縣裡爭取些款項,用於沿河兩岸的水利建設。
一頓飯賓主儘歡。
吃完後送走了高縣令。
此事終於告一段落。
接下來幾天。
江思月休息了兩日。
又代替文清坐了兩日堂。
文清已經很習慣這裡的生活了。
這幾天坐堂開診也沒出過什麼紕漏。
江思月給她放了兩天假。
讓她去鎮上逛逛,采買些日常用品。
但是假再多了是不能放的。
因為宴老規定考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閔嵐英提早一天就來送了信。
說第二天還是兩家趕一輛馬車去。
勇兒閉關了十天。
這會兒看起來憂心忡忡。
周宸倒是很放鬆。
拿了把折扇悠哉悠哉的扇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閔嵐英看他二月天裡扇扇子。
一副窮酸公子的做派。
很想說教兩句。
但礙於她這個母親跟兒子還不太熟。
硬生生忍住了沒敢說。
江家還是大梁和江思月陪著。
看勇兒小臉繃緊。
江思月忍不住問:
“勇兒這幾天準備的怎麼樣?
宴老給你的那本經義注解看完了嗎?”
勇兒緊鎖眉頭。
答道:
“看是看完了。
但有些地方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
也不知道透徹不透徹!”
周宸在一邊大喇喇的說:
“小鬼頭,彆緊張。
隻要按照我給你講解的答,保證沒問題!”
閔嵐英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學問幾何。
聽見他這麼張狂。
趕緊道歉:
“對不住啊,江小哥。
宸兒他說話沒個輕重,你彆放在心上。”
周宸一看他娘這是不相信他。
也沒多話。
哂笑了一下作罷。
勇兒卻拱了拱手,一本正經的回答:
“閔夫人過謙。
周師兄博學多才,滿腹經綸。
我這些天跟他學了不少。
這次宴老測評,周師兄肯定能過。
至於勇兒。
就隻能看運氣了……”
在場的人都很詫異。
本以為周宸就是個紈絝公子,剛才那番大話也不過是言過其實。
沒想到嚴謹如勇兒。
也這麼評價他。
江思月因為之前問過勇兒關於周宸學問的事。
倒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