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一看他兒都這樣了。
江思月還在問去哪兒弄的木薯,頓時就不乾了。
哭鬨著指著江思月鼻子大罵:
“好你個天殺的賤蹄子啊!
我兒是因為給你家做工才弄成這樣的。
你不趕緊救人還在這問這什麼有的沒的!
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江思月看了看滾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趙大寶。
他應該是吃的不多。
看這個精神頭,還能再堅持好一會兒的。
於是想想還是很氣憤:
“誰讓你給我家做工啦?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也不會要你家這倆寶!”
二棟一聽。
默默地低下了頭。
這事兒都是趙氏鬨的。
他看她還在月子裡,身子又不好,一時心軟才不得不答應的。
就怕趙氏哭出個好歹來。
如今一看。
還是得聽小妹的才行。
隻是口頭答應,都還沒開始正式用他們呢。
就捅出這樣的簍子來!
趙婆子那邊擔心趙大寶,還沒說話。
趙氏聽見動靜從月子房裡出來了。
“小妹。
你對我有意見衝我一個人來好了。
我大哥二哥有什麼錯呢!
你都讓大嫂家的侄兒進酒樓裡做了。
怎麼就不能幫襯我家一點兒!”
她臉色蠟黃,身體虛弱。
扶著門框搖搖欲墜。
但是並沒有人過去扶她。
江思月驚訝了一瞬。
這個二嫂以前遇事都不敢吱聲。
如今這膽子倒真是大了。
“我不用趙家兄弟,可不是因為他們是你的哥哥。
是因為他們爛泥扶不上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江思月也隻好耐心解釋。
“趙二寶。
說。
你們為什麼要去挖木薯?
我那木薯還不到收成的時候,要到中秋才能成熟呢。”
趙二寶被他哥這樣子嚇壞了。
但還在嘴硬。
“我這不是被妹夫聘為短工了嗎。
就想著幫你家多乾點兒活!”
二棟這下怎麼也不能忍了,站出來大聲辯解:
“你胡說什麼!
小妹都說了那些木薯還不能收。
誰叫你去挖的?
而且今天是我家瑾兒滿月酒,莊子上的長工都讓我放了假。
誰需要你哥倆獻殷勤!”
江思月看他不說實話。
隻好威脅:
“你要不說,就是偷竊未遂。
你哥這毒我可是不負責。
吃了毒樹薯什麼後果你知道吧?
我還在哪些木薯上沾了防鼠防蛇的毒藥,隻要碰上就會中毒。
明天你的下場就會跟你哥一樣!”
趙二寶這下被嚇壞了。
“噗通”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
“我說,我說。
我哥聽到有人在議論你種的木薯能吃,還能做成小料賺錢。
就想……
想弄一點拿去換錢。”
沒想到他聽消息聽漏了一趴。
明明人家說的是處理後能吃。
趙大寶嘴饞手癢,挖出來就嘗了一口!
江思月冷笑。
回頭看著趙氏:
“二嫂,你聽明白了吧。
就這樣的貨色,我是萬萬不敢用的。
今個隻是偷吃了木薯,他自己遭罪。
回頭要是把木薯處理不乾淨,放進奶茶點心裡賣出去。
禍害的可就不知多少人了!”
趙氏扶著門框。
臉色紅紅白白。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稀裡嘩啦往下掉。
“小妹。
你不想用我家人用不著找這麼多借口。
以前是因為我生不出兒子。
你和家人都瞧不起我。
我不敢說什麼!
可如今我拚著命生出瑾兒來。
差一點就死了。
你還是這麼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