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裡翻了個身,阮朔麵朝著張起靈的床鋪,視線剛偷瞄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張起靈也側著身,靜靜的看著左右蛄蛹的阮朔。
兩人在月色中對視。
從張起靈進入青銅門後再出來,兩人就沒有一丁點的獨處時間,如今回到舊地,躺在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房間,阮朔忽而感覺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鬨騰著、叫囂著。
喉間滾動,阮朔耳根慢慢爬上熱氣。
但這次阮朔沒有潰逃。
他從被窩中伸出右手,手腕上組成銀色小鐲的纏絲蠱一隻接著一隻分開,按照阮朔所想,化作絲線的模樣,首尾相接,變成長長的,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銀色細線。
細線宛若遊蛇,不斷朝著張起靈所在的位置爬去。
很快,第一隻打頭陣的纏絲蠱和張起靈手腕上的那隻纏絲蠱彙合。
阮朔輕輕扯了一把,張起靈的左手就晃動了一下。
“族長怎麼這麼不設防?看吧,都被我抓住了。”
阮朔調皮的笑著,漂亮的深紫色眼眸中閃爍著讓人目不轉睛的神采。
張起靈動了動手臂,同樣將阮朔的手腕扯動了一下。
意思就好像在說,是我們互相抓住。
感受著纏絲蠱繃著身體,將自己與張起靈牽在一塊,阮朔放鬆了疲憊的神經,趴在枕頭上,困意上湧。
看著阮朔披著月色緩緩睡去,張起靈唇角細微勾起,用手指撚了撚手腕上的纏絲蠱長繩。
夜色已深,纏絲蠱並沒有被阮朔收回,兩人手腕上都係著銀白色、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線。
涼風從窗縫悄悄鑽入,幾縷調皮的將纏絲蠱組成的銀色細線吹的輕晃,溫柔的那一縷則拂開了遮擋著阮朔睫毛的頭發。
村裡的雞鳴叫的時間依舊早的過分,才三四點,三人都完全清醒。
阮朔從被子裡伸出手,拍了拍床鋪,所有的纏絲蠱都聽話的回到了手腕處,重新組成銀色的小鐲。
感覺到很輕微的垂墜感消失,張起靈很快睜開了眼睛,看向對鋪的阮朔。
三人簡單洗漱一番,在村子裡隨便弄了些吃的就徒步離開。
阮朔並不知道自己被敲悶棍後短暫待了三天的村子叫什麼。
而且他被賣的很快,路上還坐在牛車上睡著了,更是記不清。
但張起靈還記得,所以之後的路程都由張起靈帶路。
二月份的南方還是有些涼,路上時而會吹拂起攜帶著泥土氣味的風。
阮朔把被風吹亂的長發攏了攏,讓纏絲蠱束著,鬆鬆散散的垂在後腦。
已經穿上了深藍色小鯊魚連體衣的小怪物很開心的在田埂和石頭上蹦蹦跳跳。
比起尋找記憶,這種氛圍更像是一家四口出來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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