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和溫相思的孩子。
和沈宛的孩子他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孕育生命的人不是他。
是爺爺第一次對他展示的無情和狠辣讓他對那個孩子印象深刻,多年來一直沒有徹底放下。
甚至對於年年,留著他血脈的親生兒子,他也是在帶他去國外,親自照顧過一段時間後才慢慢接受。
他知道,溫相思一直很希望他能和年年好好相處,為此,她甚至放任了年年和沈宛的親近。
但是爺爺不行,爺爺決不能見到沈宛。
沈宛一個人在國外太久了,她想回國,自己對不起她,隻能答應她這個要求。
至於彆的,他能幫的都會幫。
隻有見爺爺這件事不行。
他不再是年少輕狂,為了愛情義無反顧的年紀了,他是周司珩,是周家繼承人,還是年年的父親,他如今再也沒有勇氣為了沈宛放棄一切了。
他也不願意。
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爺爺這次醒來一定會好好安排他和溫相思的婚事,周司珩想,是時候退一步了。
畢竟年年都四歲了,他也該給沈宛,給溫相思一個交代了。
周司珩不給回應,溫相思也沒有繼續追問,她不關心周司珩和沈宛的事情,隻要彆來打擾爺爺。
彆來打擾她就行。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周爺爺終於被送回來了。
周爺爺的身上是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他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厚厚的氧氣麵罩,渾濁的雙目來回轉動,似乎在努力辨認身邊的人都是誰。
“爺爺,周爺爺,你好些了嗎?我是渺渺啊,年年,快過來——”
剛一開口,溫相思聲音就有些哽咽,此刻的周爺爺衰老虛弱,跟溫相思記憶中強大無比的那個形象完全就是兩個人了。
他這麼老了,她很快要失去他了呀。
失去外公的時候溫相思還小,她的傷痛有外婆一起分擔,歲月漫長,她早就走出來了。
如今再次麵對親人的殘酷離彆,她不想哭,忍了沒有一分鐘還是落淚了。
溫相思抱著年年坐在病床前,想讓爺爺多看看他,嘴裡還一直安撫著,
“爺爺,你彆急著說話,好好休息,我和年年,還有司珩哥,還有司湉,我們都在這裡陪著你,你彆怕,我們不會離開。”
年年不是粘人的小孩,最起碼他不粘著溫相思。
溫相思眼淚流得凶,努力擦也擦不掉,年年乖乖由著媽媽把他抱在懷裡,小聲喚著太爺爺。
周爺爺眼裡隻看得到溫相思和年年,周司珩在一旁站了會兒,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他還是先去外麵抽根煙緩緩。
周司珩心裡難受極了,他寧願老爺子好好的,拿著拐杖狠狠抽他的背,也受不了這樣剜心的滋味兒。
他如今是周總了,整個周氏唯他馬首是瞻,雲城商界提起他誰能不敬畏三分,就連一些前輩對他這個小輩也多是誇讚。
他早就不是剛失去父親,無助地躲在爺爺身後的少年。
他自認有足夠的力量了,可他還是留不住自己的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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