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涯臉上冷汗涔涔,隻覺腹中絞痛難安,好似腸胃都打結亂成一團。疼得蜷縮在地,身子弓得像蝦米。
聽到對方招呼下屬:“都傻站著乾什麼,還不麻溜把人押回去。”
黃海涯顧不得疼痛,瞬間從地上彈跳而起,瘋了一樣往外跑。
此刻他什麼都顧不得,隻想儘快逃出生天。
到底是屠戶出身,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得益於年輕時打下的底子,哪怕是上了年紀,身手也照樣靈敏。
好在周圍看熱鬨的鄰居還沒散場,有那機靈的,故意伸出腳將他絆倒。
黃海涯摔了個大馬趴,這下又磕掉好幾顆牙。
一而再再而三遭受重創,便是鐵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
趴在地上無能狂吠,亂喊亂叫:“你們沆匪一氣,這是故意陷害…唔唔唔”
話沒說完,人家聽得刺耳,乾脆脫了襪子塞進他嘴裡。
不顧黃海涯的掙紮反抗,將他雙臂反剪到身後,拿麻繩捆住手腕,準備強行帶拖走。
那領頭的原本也想過順手撈一筆,可看清楚院門處站著的穀翠玲,立馬打消了念頭,換上恭敬的態度。
嬉笑著打了聲招呼:“穀處長,您忙著,我先帶他回去。”
至於順道抄家?笑話!
他前腳剛招待完劉書記他們,還以為這些人再也爬不起來。
沒想到剛開始審訊,就接到上麵通知。
要求他們按照規章製度辦事,嚴格注意審訊時分寸,不能給這些老同誌身心造成損傷。
這話就差明著說,隻是走個流程。
現在他都怕自己被秋後算賬,哪還敢頂風作案,對人家心腹開刀。
不同於黃海涯的贓款已被儘數搜出,鐵打的罪證早就板上釘釘。
上麵的靠山也已經放棄他。一切已經蓋棺定論,再無翻盤的餘地。
穀翠玲這邊可能會有人作保,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貪功冒進,把人得罪死。
這前後不同的待遇,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黃海涯聽完瞬間呆滯,麵容灰敗,形同枯槁。
心中大概明白過來,為什麼穀翠玲能逃過一劫,自己卻反倒遭了殃。
心氣瞬間散去,四肢癱軟無力,如同一堆爛泥,被人拖拽著前行。
來的時候昂首闊步,走的時候失魂落魄,被人拖在地上滑行。
欣賞完這出大戲,街坊鄰居如同打了一場勝仗,紛紛歡呼雀躍,甚至還有人鼓掌叫好。
黃海涯被捆住手腳,任由皮肉被粗糲的地麵刮破,認命般閉上眼,發散思維,怨天怨地。
若非那新媳婦總在耳邊嘀咕,又怎會鬼迷了心竅走這麼一遭,以至於被人甕中捉鱉,逃無可逃。
也不會淪落到一把年紀,還承受這般糟踐。
果然老話說的對,娶妻不賢,禍患無窮。
他這番心理活動無人知曉,就算說出來,圍觀者最多隻會罵他,自作孽不可活!絕不會產生半分憐憫。
此時喬嘉懿還不知道,自己的算計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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