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琢磨不過來,便去求助明白人,於是衛明理轉過身又回到媳婦房裡。
穀翠玲見他去而複返,不禁皺眉。此刻她更希望獨處,不想有個礙眼的存在入侵自己的地盤。
衛明理放低姿態,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認真詢問道:“你說我該不該攪黃這次婚事?”
他職位沒有媳婦爬得高,自認自己不如媳婦有能力。
對於強者要保持尊敬,這是自然界的規律,同樣也適用於所有關係。讓高位者伏低做小,遲早有一天對方會耗儘耐心。
衛明理最大的優勢就是有自知之明,該彎腰的時候,從不會故作清高,死要麵子活受罪。
穀翠玲也最看重他這一點,所以才一直維係著可有可無的婚姻。
一個不會自作聰明惹麻煩的丈夫,總好過許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蠢貨。
聽到丈夫口中熟悉的話,穀翠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話白天她剛跟閨女說過,沒想到晚上又能從彆人口中再聽一遍。
也不知道喬瑾瑜,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搞得親爹妹妹都不待見,總想在他的婚事上攪風攪雨。
穀翠玲正了正神色,嚴肅問詢道:“說說你這麼想的理由。”
衛明理有一瞬間遲疑,但很快便組織語言,將先前聽到的對話複述出來。
講的繪聲繪色,連語氣聲調都著重提醒,務必要讓媳婦有身臨其境之感,免得影響判斷的準確性。
穀翠玲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訝異的反複確認:“你確定自己沒聽錯?”
衛明理神色凝重,很肯定的點點頭。
這下穀翠玲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下來。她真不明白這個繼子腦袋裡在想什麼,難道家裡倒黴他還能獨善其身?
如今這個世道格外注重名聲,還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使登報斷親,也無法徹底撇清關係。家裡出點什麼事,他也討不了好。
再加上原本就與資本家沾親帶故,後續再傳出點什麼消息,那更是雪上加霜。前途受阻那都是小事,隻怕會坐一輩子冷的板凳。
照理說,喬瑾瑜為人謹慎,不該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才對,但也架不住有可能會一時衝動頭腦發昏。
這般想著,穀翠玲也坐不住了,隻想立馬去跟繼子當麵對質問個清楚,於是連忙起身穿上外套。
衛明理伸手拉住她,急切的追問穿衣服要做什麼。
穀翠玲不耐煩的揮開他,一邊扣上扣子一邊皺眉解釋道:
“這事兒必須儘早弄清楚,向來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現下世道本就亂,下作的手段那麼多。你跟我在這兒猜,就是費儘腦子也猜不出來,還不如直截了當去問個清楚,免得真遇上事兒措手不及。”
聽完媳婦的分析,衛明理如同墜入冰窟,氣到牙齒打顫,骨縫裡都透著寒。
回想起那些被下放批鬥的慘狀,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自覺已經仁至義,便是有心利用也算互惠互利,也不曾下狠手磋磨,沒想到親生兒子竟然打算坑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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