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一個個的出去之後就沒個人影,衛明理父子三人這才感覺不對勁,先後撂下碗筷出來查看情況。
遲安安突然回來,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結果再仔細一瞧,門邊地上還躺著個陌生的姑娘。
穀衛民想不到那麼多,好奇的湊到姐姐身邊,先是拿肩膀拱了拱她,接著又朝徐優優躺著的地方努努嘴。
最後眼巴巴的望著穀衛盈,一切儘在不言中。他本以為姐弟同心,心有靈犀,根本不需要開口,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穀衛盈卻沒有第一時間搭話,而是低頭垂眸避開視線,假裝沒明白小弟的暗示。
畢竟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說出去隻會害人害己,特彆是現下還有祁季這個外人在。而編造謊言,這玩意還得仔細琢磨,又能張嘴就來。
穀衛盈盯著徐優優的臉,注意到那與親娘相似的五官,腦中靈光一閃而逝,卻又很快被人打斷。
穀衛民偷著用手指在背後戳她,穀衛盈回過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嫌棄這熊孩子不能幫忙不說,還隻會湊上來添亂。
可穀衛民顯然想不到那麼多,見無論怎麼暗示姐姐都不接茬,隻好主動壓低聲音追問:
“姐,這姑娘誰啊,你和娘怎麼在外頭半天不回來。”這話像是提醒著什麼,若是任由他那破嘴繼續說下去,隻不定能捅出多大簍子。
穀翠玲心弦緊繃,剛想開口解釋。
穀衛盈急中生智道:
“這姑娘暈倒在咱們家門口,看著怪可憐的。我和娘看過她的長相,懷疑她與咱外祖家有親,這才一時心軟將人弄進家裡。”
既然實話不能說,那就編故事唄。
穀翠玲曾告誡過她,平時儘量不要說謊,因為謊言很難編造到圓滿不露破綻。
而謊言一旦被人拆穿,多年積攢的好口碑,也會在瞬間崩塌,給人留下一個不誠實的壞印象。
若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實話不可對人言。那就要保持七分真三分假,隻有這樣才能勉強糊弄住那些聰明人。
若單單隻是為了騙過穀衛民,那隨便扯個謊就能糊弄過去,畢竟他不愛動腦子往深處想。
但周圍還有其他人在,特彆是衛穀餘和衛明理,這倆那可一個比一個精,全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穀衛盈編這簡單一段話,著實廢掉不少腦細胞。
她為自己機智的頭腦沾沾自喜,說話時刻意提高聲量提醒親娘,免得等下雙方口供不一致,再弄出什麼紕漏。
穀翠玲立馬秒懂,眼中的寒意瞬間消融,唇角微不可察的往上勾了勾。
心想:自家乖寶,這一本正經胡謅八扯的小模樣,也甚是可愛。
所以說這謊言有些稚嫩,但也算說得過去。
不過,謊話既然開了頭,那就隻能硬著頭皮編下去。
其實穀衛盈這話也不算說謊,隻是忽略隱瞞一些實情,從另一個角度陳述問題。那五姐可不就是跟外祖家有血緣關係,穀衛盈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心虛。
但她圓謊的經驗不足,怕說多了會露出破綻,於是主動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