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應聲附和道：“對，臭魚配臭蝦，烏龜配王八，他倆真就是絕配，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聽見這貼切的形容，穀衛盈差點笑噴。用力抿著唇瓣，才把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強壓回去。
“你剛才聽見沒，喬嘉懿竟然叫娘，還真是稀奇。以前的三姐，都是忽略稱呼直入主題。她今天喊這麼一嗓子，難道就不怕露出馬腳，被人察覺出不對勁？”
係統撇撇嘴，聲音裡透著明顯的嫌惡。
“你不懂，她這種人，最擅長背後捅刀子。彆看現在表現出幡然悔悟的樣子，我敢保證，這貨絕對沒安好心。
估計這聲稱呼，是想借機跟你們修複關係。待到日後慢慢圖謀，尋找恰當的時機再出手算計。”
穀衛盈不禁搖頭，感歎：“還真是夠謹慎的，你們修士都這麼多心眼子嗎？”
係統無語凝噎，隻得感慨一句：“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想當初他剛步入修仙界，周遭不缺關愛，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菜雞。
後來師妹被抽筋拔骨，師尊師兄弟為了報仇先後殞命。
他失去的越多，心眼子長得越快，逐漸蛻變成名副其實的邪修。
想到穀衛盈的好命，係統心生嫉妒，偷偷摸摸橫的她一眼，小聲抗議道：
“那是心眼子嗎？那都是苦痛留下的印記！”
那是一次又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是被硬生生戳出來的窟窿，留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會悲從中來。
係統憶起曾經，情緒肉眼可見變得低落。
穀衛盈回憶起，前幾世一無所知的自己。那時候是真無知，也是發自內心的輕鬆愜意。
現在卻被逼著，小小年紀就懂得了人情世故，學會在外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
穀衛盈有感而發，對係統也多了一絲憐憫，柔聲安慰道：
“你也彆不開心，這次咱們前後賬一起算，你要是還不滿意，那就給她多加點利息，我絕對不會拖後腿。”
係統聞言哭笑不得，先前消極的情緒一掃而空，瞬間恢複鬥誌，盤算起該如何料理喬嘉懿。
“先買一張定魂符，把她的靈魂牢牢固定在肉身裡，免得她察覺出不對，放棄身體逃之夭夭。
這符的霸道之處在於，就算她肉身失去生機，靈魂也隻能被牢牢束縛在其中，眼睜睜看著軀體化作枯骨，永遠無法脫離。”
穀衛盈不懂這些，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於是順從的點頭表示同意。
係統見她沒有反駁，興致愈發高昂，乾脆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到時候再給她來個噩夢符，讓她把自己造過的孽，統統親身經曆一遍。我要她夜不能寐，一點點把自己熬死。”
穀衛盈蹙眉，雖然覺得這樣做很解氣，但還是從自己的角度提出意見：
“可是就這麼留著她，萬一她日後發瘋，又把我們家拖下水怎麼辦？”
係統輕嗤一聲，解釋道：“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無法動用法力。隻要放上一枚監視器，她就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穀衛盈恍然大悟，這才稍稍安下心。
係統商城裡的東西種類繁多，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用處。既然係統有把握能掌控喬嘉懿，她自然願意配合著看戲。
回想起上次瀏覽商品時，係統還提醒過她，消費那些改命積分，會影響到彆人的命運，改變世界走向。
萬一係統為了報仇不管不顧，影響到自己怎麼辦？
想到這裡，穀衛盈試探著問道：“我的積分夠買這些嗎？”
係統想到上次購買“學習空間”後，積分接近清零，來之前又用零頭購買了傀儡藥劑，瞬間被現實打擊得垂頭喪氣。
隻是他很快便調整好情緒，開始鼓動穀衛盈。
“積分不夠可以再賺，隻要你願意，抬抬手就能賺到一大筆。”
畢竟是原書主角最疼愛的小閨女，若是她主動跳出來搞事情，想必輕輕鬆鬆就會有大筆積分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