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衛盈這幾天過得不錯,沒有煩心事困擾,整個人從頭到腳一身輕。由內而外散發著,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活潑氣息。
不再關注那些會讓自己不開心的人或事順帶把在外奔波勞碌的係統也拋之腦後。
這天穀衛盈下班回家,剛走到巷子口,腦中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是係統有氣無力的求救。
她這才想起來,前幾天指使係統出去乾壞事。
循著提示來到家門外的牆角,看到縮在角落裡,滿身臟汙的係統。
才剛蹲下身子,仿佛是嗅到什麼,立馬挪動腳步向後後退。
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眉嫌棄道:
“你這什麼味兒啊?這麼臭,該不會是掉進糞坑了吧!”
對上宿主眼底的戲謔,係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恨不得當場跳起來,捶打穀衛盈的膝蓋。
尖叫著大聲抗議:
“你說這話喪不喪良心!我這都失蹤幾天了?毫無音訊生死不知,你就沒想過去找找我嗎?”
“虧得我在外頭累死累活,你可倒好,剛一見麵就滿眼嫌棄。好歹也顧及著我點,”
他活了幾輩子,還是頭一回受這麼大罪,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係統越想越委屈,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邊緣,淚水瞬間蓄滿眼眶。
倔強的昂著頭,大聲質問道:
“你是忘了那天晚上正下著雨嗎?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小的身板,獨自出去會有多危險?
隨便一條水溝,對我來說就是湍急的河流。你抬腳就能邁過去的門檻,都是我難以逾越的高山。”
穀衛盈張了張嘴,剛想接話。
可係統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那小嘴就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嚷個不停。
“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麼嗎?”
說到這裡,係統回憶起不好的經曆,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聲調陡然拔高,咬牙切齒罵道:
“都怪你那個混蛋小舅舅,閒的沒事非要挨著排水溝走。
害得我摔進臭水溝,那雨下得又密又急,雨點掉下來跟石子一樣,砸得我滿頭是包。
暈倒在汙水裡浮浮沉沉,又被一浪接著一浪,打到臉上,胡亂將我拍醒。”
“戰戰兢兢挨到雨停,又被耗子追在身後攆。好不容易跳出來隻貓,讓那該死的耗子淪為了盤中餐。
還沒等我高興多久,就被那該死的貓當成玩具,翻來覆去的蹂躪。”
係統說到動情處,激動得手舞足蹈,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聒噪的吵鬨在耳邊嗡嗡作響,伴隨著係統的比比劃劃。
穀衛盈在腦海中,已經勾勒出完整畫麵。劇情前後連貫,就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許是腦補出來的畫麵太過滑稽,穀衛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花。
許是顧忌著係統的脆弱神經,穀衛盈刻意抬手捂嘴,隻有肩膀還留有破綻,一顫一顫的抖個不停。
係統聽見這動靜,偏頭看過來,對上宿主的眉眼彎彎,大腦有一瞬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