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銳銘不同意屍檢,交涉下,警局同意歸還遺體。
澎五爺老去時用的祭祀用品都還在,靈堂稍微布置一下就能用。
三叔會在家接受親朋好友的祭拜兩日,然後火化,送到墓園安家落戶。
原來人死了是這樣。
你的朋友家人會難過一陣子,慢慢的他們也會忘記你,隻剩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下。每年清明寒食,或許會有人來看你,也許是遙祭。
所以人生在世到底為了什麼?
“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淩波的聲音打斷了葉煥虛無縹緲的想象。
“不了,我去看看三叔。”
見葉煥起身,淩波輕柔而又堅定的將她按回去。
“先歇一會兒,入殮師要給三叔整理下麵容,等會我叫你。”
“好,”她從善如流的應下,“今晚,我給三叔守靈。”
水有些涼,葉煥覺得自己的思緒和身體都慢慢蘇醒了。
葉煥到靈堂時隻有幾個小輩在靈前燒紙。
消息還沒散出去,暫時沒有外人上門。
因為扯上刑事案件,沐銳銘決定不大操大辦,想必三叔也不會介意的。
見葉煥來了,大家將位置讓出給她。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披麻戴孝,隻是白衣黑褲跪在蒲團上。
據說燒的紙越多,逝去的親人能在下麵過得越好。
那我就在這裡燒一晚上的紙吧。
她機械的將一張張紙放進火盆,看著火苗瞬間將它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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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葉煥發現隻剩她一個人跪在這裡,回頭看到沐銳銘站在身後。
“你來了。”她低聲說。
“你不會是打算燒一晚上的紙吧。”沐銳銘跪在她旁邊。
“今晚我守靈,你回去吧。”
“你守什麼靈,我才是我爸的親兒子。”
“三叔不會介意的。”
“你還叫他三叔嗎?”
葉煥的手頓了一下,那我該叫什麼?
話沒說出口,沐銳銘緊接著說:“你該叫他舅舅,而我,是你的表哥。”
寂靜,白色的蠟燭閃著火光,忽明忽暗沐銳銘盯著葉煥,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一絲變化。
葉煥喉頭發緊,如果是從前,聽到這句話她該有多高興,大概會痛哭流涕吧。
可是啊,可是,人的想法會隨著時間、境遇的改變而改變。
“你都知道了。”還是無波無瀾的一句話,沐銳銘聽出了一絲委屈。
“我早就懷疑了。”
要不然對你的態度也不會變那麼多,他默默的想。
“前幾天,我發現淩波被關在地下室,聽到了你們的計劃,我爸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
葉煥依然默默的將紙放到火盆裡,不願多說不想解釋的樣子。
為什麼一直不說,沐銳銘想問她,是怎麼忍受那些挑釁、嘲諷和質疑的,又是怎麼風輕雲淡、一笑而過的。
“阿銳,對不起…”
“怎麼了?齊叔。”
淩波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打斷了葉煥的話,她不知道淩波一直守在門外。
“老二,阿銳,”齊管家衝他們點點頭,然後目光落在葉煥身上。
“楊警官來了,想請葉小姐回去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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