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表麵流轉的星軌突然逆轉,灰袍老者的手臂瞬間僵化,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分解成星塵。
"這是......混沌演化之力?"趙老扶了扶滑落的眼鏡,聲音發顫。
他懷裡的古籍不知何時自動翻到某一頁,泛黃紙頁上赫然畫著星辰珠的模樣,旁邊批注:"掌演化者,可碎三千法。"
"夠了!"秦霜厲喝,她背後浮現出七座殘破的法台,每座法台上都壓著半塊命隕石板的殘片,"你以為自己在對抗什麼?
那碑裡鎖的是混沌意誌的"試刀石"!
所有試圖演化真我的存在,最終都會被刻在上麵——"她的目光突然掃過命運碑,瞳孔驟縮,"你看!"
所有人同時抬頭。
原本纏繞君無憂的血紋巨蟒突然鬆開,化作漫天紅雨墜入碑底。
命運碑發出清越的鐘鳴,底部緩緩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巴掌大的黑色石板——石板上密密麻麻刻著無數名字,最頂端的位置,"君無憂"三個古篆泛著妖異的紫芒。
"這不可能!"蘇婉踉蹌著撲過來,指尖幾乎要碰到石板,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開。
她鬢發散亂,眼底泛起水光:"主上的命數早被輪回盤改過,怎麼會......"
"因為他走得太快了。"一直沉默的鳳舞突然開口。
她不知何時站在井沿,紅衣被血風掀起,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混沌意誌最恨的,就是打破"演化節奏"的變數。
你以為那些被你鎮壓的至高者為何能回來?"她抬手指向秦霜等人,"是混沌意誌給了他們殘魂新生,就為了在關鍵時候......"
"阻我者,殺!"君無憂的聲音突然低沉如雷。
他周身浮現出九道混沌環,每道環上都流轉著鴻蒙舟的金紋。
原本被吸收的本源之血開始逆湧,在他掌心凝成一顆流轉著黑白二氣的種子——那是他耗費三百年在混沌中培育的"演化種"。
秦霜終於露出懼色:"你瘋了?那東西會把你的經脈......"
演化種直接融入命運碑,君無憂的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他能清晰感覺到,命隕石板上的"君無憂"三個字正在灼燒他的神魂,每道刻痕都像活物般啃噬著他的本源。
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歸真卷的命運絲線如銀蛇鑽入碑身,將所有翻湧的能量強行導入自己經脈。
"你們說這是毀滅的源頭?"他扯斷喉間最後一縷血紋,金血順著下巴滴在石板上,"可我在混沌漂流時見過更可怕的東西——"他的聲音突然放輕,像是在說給某個更高的存在聽,"比毀滅更可怕的,是永遠困在"該有的軌跡"裡。"
七道星辰願鎖從鴻蒙舟方向破空而來,精準穿透秦霜等人的丹田。
這些曾站在大千頂端的存在此刻像斷線的風箏,被願鎖拖進鴻蒙井深處。
秦霜在墜落前拚儘全力嘶吼:"你會後悔的!
那石板上的名字......"
"砰!"
鴻蒙井蓋轟然閉合,將所有聲音隔絕。
命運碑突然綻放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君無憂被震得倒飛出去,撞在井壁上又滑落在地。
蘇婉哭著撲過來,卻在觸到他的瞬間被一層光膜彈開——那是演化種自動生成的護罩。
"看......石板。"趙老顫抖的手指向命運碑。
原本刻滿名字的命隕石板正在碎裂,每一片碎片都泛著幽藍微光,像極了之前空間裂紋裡滲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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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片碎片落地時,一道模糊的身影從中踏出,他的麵容被混沌霧氣籠罩,卻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正毫無溫度地盯著君無憂。
"你......"那身影開口時,整個界域的時間仿佛都凝固了。
君無憂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能看見蘇婉慌亂抹淚的手,能感覺到鴻蒙舟在混沌夾縫中劇烈震顫——可那聲音卻像直接刻進了他的靈魂最深處,"終將......"
命運碑徹底崩碎的轟鳴打斷了話語。
那身影的輪廓開始模糊,卻在消散前抬起手,指尖虛點向君無憂的眉心。
一道冰藍色的印記瞬間烙在那裡,像朵正在盛開的死亡之花。
"主上!"蘇婉終於衝破光膜,撲進君無憂懷裡。
他能感覺到她的眼淚燙在頸側,可視線卻始終鎖著那道身影消散的位置。
那裡還殘留著一絲氣息,和當年他在混沌裡見過的黑色巨眼,和鴻蒙舟上銀發強者的歎息,竟有幾分相似......
"彆怕。"君無憂抹去她臉上的淚,掌心的演化種突然溫熱起來。
他望著命隕石板碎裂處仍在滲出的幽藍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比血更豔的笑,"既然它說我終將失敗......"他低頭吻了吻蘇婉發頂,聲音輕得像句誓言,"那我偏要讓它看看,什麼叫......變數。"
井外,被鎮壓的秦霜殘魂突然睜開眼。
她望著鴻蒙井方向,喉間溢出詭異的笑:"來了......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
而在混沌深處,那艘殘破的鴻蒙舟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長鳴。
船身上的鴻蒙紋全部亮起,照見艙底沉睡的銀發強者——他的指尖動了動,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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