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眉頭一挑，原本眯著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幾分。
可他眼底，卻浮起一股冰冷的殺氣。
他在暗麵經營這麼多年，手下哪止這百來個自以為是的殺手？
這些所謂高手，他根本就沒當回事。
他真正藏在暗處的力量，才是他的王牌。
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腦子比他預想的還要清楚。
她竟然看穿了他的真正打算。
“嘿，我布置這麼久的局，竟被你一個小丫頭一眼看破。”
“你還真比我當年年輕時還精三分。”
老頭嘴上笑著，可眼神依舊像刀子一樣冷。
女人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委屈。
“老爺子，您彆打我主意，我壓根兒不威脅您。”
“我進這行，就是為了活命，圖個安穩。”
“邢錫江那家夥太狠，我去動他，八成是送死。我不傻，所以沒走。”
她說得坦白，直接把心裡話倒了出來。
老頭聽了，眼裡的寒光慢慢淡了些。
他能容忍手下怕死。
隻要這女人沒想反他，留著這麼個聰明人，說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場。
他往前邁了一步，神情冷峻。
“話是沒錯，可光說這些，就想讓我放你走？還不夠格。”
女人本能往後退了半步，整個人瞬間繃緊。
“我可以聽您差遣，像條狗那樣乾活。”
“但您彆想管我該怎麼活。我要是連自己的路都走不了，那咱倆隻能拚個你死我活。”
老頭聽完，忽然笑了。
其實剛才那一步，就是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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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嚇得跪地求饒，他轉身就會讓人抹了她脖子。
但她沒慫，反而亮出了底線。
這樣的反應，正合他意。
“行啊，你比我預想的機靈多了。”
“既然這樣，我倒想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女人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下意識又往後挪了點，神情也認真起來。
“其實老爺子，您打邢錫江的主意，真不是個好招。”
她有自己的判斷。
邢錫江多凶她不管，她隻知道自己不想死。
她不碰那人，態度從頭到尾都沒變。
“這事上，咱倆想法擰著勁兒，根本合不到一塊兒。”
“我得按自己的心思來，我得有我的主意。”
這話一出，老頭臉色當場就沉了。
他習慣了所有人聽他號令，誰都得為他的計劃賣命。
可眼前這女人，竟然根本不買賬。
一時間，他眼裡湧出壓抑不住的怒火。
周圍所有人的情緒都繃到了極點。
誰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暗處埋伏的人全都盯死了那女人。
隻要老頭一點頭，他們立刻就會撲上去。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頭始終沒下令。
這說明，他心裡還在盤算。
女人抬眼望著老頭，眼神複雜。
這老頭看著嚇人，但她並沒真怕過。
她投奔他，不過是想找塊遮風擋雨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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