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擋他的是誰,不管是多狠的角色,最後全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光看結果的話,這家夥的手段,真是讓人後脊發涼。”
“也許他對這暗地裡的遊戲,比我們誰都懂怎麼玩。”
老人聽完這話,臉色一下子沉得像壓了塊石頭。
他壓根沒想到,局勢竟會演變成這樣。
深深吸了口氣,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問題是,這不對勁的局勢,偏偏對他極其不利。
既然已經站到了邢錫江的對麵,那就隻能快刀斬亂麻,把他乾掉才算完。
想到這兒,老人眼神一冷,心裡那股火苗燒得越來越旺。
“你也清楚,這一回要是動手,可真是拿命在賭。”
“運氣好,能把邢錫江掀翻在地。”
“要是運氣差那麼一點,幾十年攢下的家底,全得打水漂。”
黑衣女人看得明白,她話沒再多說,隻把視線投向窗外,像是在看天邊的雲。
老人沒吭聲,陷入沉默。
他心裡清楚,邢錫江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可他也並非軟柿子,論根基、論手段,他自認不輸任何人。
按理說,邢錫江根本不該是他的對手。
可不知為何,此刻他心裡卻像壓了塊濕棉花,沉得慌。
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一直纏在心頭,甩都甩不掉。
這種感覺太壓抑了,誰也沒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所有人臉色發青,腦子飛快地轉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但老人不開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空氣像是凝住了,時間一寸一寸地爬。
老人正麵臨一個選擇:要麼先下手為強,要麼等著被人一鍋端。
這會兒,想做個明智決定,難如登天。
甚至可以說,不管怎麼選,都有大麻煩等著。
他在腦子裡來回推演了好幾遍,最終,臉上的神情愈發陰沉。
黑衣女人依舊麵無表情,仿佛事不關己。
女孩也始終沒改過態度——
哪怕和老人撕破臉,她也不會去碰邢錫江一根手指。
因為她知道,跟老人翻臉,她還有退路;
可一旦惹上邢錫江,恐怕連退路都會被燒成灰。
“你說得沒錯,邢錫江這一路走來,做的事確實超出常人想象。”
老人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可就算他再強,也終究是我掌心裡的棋子。我若想動手,隨時能讓他斷氣。”
話音剛落,黑衣女人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漠然。
這事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在乎的隻有一件事:彆把自己卷進去。
“這事兒最後誰贏誰輸,跟我沒關係。”
“我隻關心,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此時,彆墅外。
幾十號人悄悄摸到了彆墅周圍。
他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一擊得手的空檔。
隻要衝進去,把邢錫江抓出來,繼承權就是他們的了。
靠近彆墅後,所有人眼神都變了。
因為——邢錫江好像正坐在客廳裡,像是專門等著他們上門。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影,沒動靜,仿佛隻要推門進去,就能把人拿下。
可越是這樣,他們心裡越打鼓。
他們太清楚邢錫江是什麼級彆的存在了。
這家夥根本不是人,是條藏在暗處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