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不論是七神、龍王還是深淵教團,都對它一概不知,且拿它毫無辦法。
自它存於她體內那刻起,真假難辨的畫麵便偶爾在她腦海閃現。
某次是「我」舉刀自儘;
某次是「我」跪在血泊與屍體中,滿手鮮血;
某次是「我」看著她自己與空、六神、那維萊特走來……
說來也巧,熒沒想過這莫名其妙的畫麵,竟然真的發生了——
熟悉的背景,熟悉的站位,熟悉的對峙。
「我」是天理?
它似乎對天理滿是惡意,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傾儘了畢生惡言。
它說她不可信任;它說她冷血無情;它說她殘暴虐殺。
它的吵嚷令熒煩躁不已,不耐地讓它閉上嘴,它卻展示出更多血腥畫麵,想要證明天理是個劊子手。
她與天理初次相識並不存在深信不疑,但那揚言要吞噬一切的深淵在她看來更不可信。
熒原想向絳河詢問逼出這詭異深淵的事,奈何對方走得匆忙,眨眼就消失了。
也罷,還是楓丹的事更要緊。
她是這麼想的,可不久後,她卻見到了對楓丹之災視而不見的天理。
心中的落差感竟讓她一瞬間產生了,「它說的話其實是真的」這種想法,但又很快打消。
這個深淵一直在試圖蠱惑她,是絕對不可信的,但天理…有待商榷。
雖然她認為捆住她再解釋的方式有待改變,但不得不說,天理的話確實具可信度。
或許正是在熒對絳河的信任度上升的那一瞬間,它意識到了事情不妙,當即采取措施——
它要想儘辦法讓熒相信它的話,隻有這樣它才能「翻盤」。
在第三次輪回一開始,它就告訴熒,絳河與她親密無間。
熒不明白它在搞什麼名堂,隻是不解,又對它添了幾分懷疑。
見她不信,深淵又給她展示幾些不可言說的畫麵,其中包括但不限於二人某場肆無忌憚的「歡宴」。
這對於剛剛才對絳河生出些許好感的熒來說,太超前了。
這深淵前後態度差彆之大,她甚至懷疑它其實是絳河請來的托。
「旅行者,那些畫麵絕對真實,不存在任何欺騙。」它又說。
熒不想理會它,沒有回答它,繼續跟派蒙解釋時間回溯的事。
「絕對不能讓她發現我。她很聰明,如若你不想在之後被抓到把柄,你理應讓你的夥伴謹言慎行。」
「你體內本就有深淵,我以此稍稍掩蓋她不會起疑,但你最好與她保持距離。」
熒不悅:你話太多了。等見到絳河,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她你的存在,我會衷心感謝你永遠閉嘴。
「旅行者,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跟她一起輪回嗎?」
熒捕捉到了它話語間的關鍵詞:「輪回」,還有「為什麼」。
「你果然對這個很感興趣,嗬…」它冷冷一笑,就這麼平靜自然地說出了真相,「因為我的存在。」
「我能夠跟著她一同輪回,而同樣特殊的你受我『恩惠』,奇跡就這麼誕生了…你是絕無僅有的奇跡。」
它一句話,攪得熒有些心神不寧:你到底想說什麼?
「旅行者,『恩惠』自有代價,一些小小的犧牲或許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但她呢?她視我為死敵,絕不會容許我的存在。」
它展示了絳河將它從熒體內剝離的畫麵。
「當她發現我,並將我自你體內剝離時,你也將永久失去與她一同輪回的資格。」
「她將再次踏上孤獨的輪回,一個人在沒有儘頭的路途中經受絕望和痛苦。」
它展示了某人不斷的犧牲。
「你還記得她得知你保有記憶時的驚喜之情吧…你還能想象自己與她的再一次自我介紹嗎?」
兩人相處的一幕幕在熒腦海中浮現。
「選擇吧,是否告知她我的存在?旅者,後果你已然知曉。」
「倘若你仍不相信,仍舊認為我的言語全是虛假,那你大可靜待片刻,她會帶給你答案,由她親口告知你們的關係,你再做選擇。」
熒:“……”
“我之前說我們曾經是旅伴,其實除此之外,我跟你還是「伴侶」。”
熒:“……”
“我最後再重申一遍,伴侶的事千真萬確,你摸也摸過,親也親過了,這可永遠賴不掉。”
熒:“……”
“我想想,你之前摸過我哪?”
畫麵在熒腦海中閃過,與絳河口中的部位一一對應。
熒:“……”
「兩情相悅的感情一向令人豔羨不是嗎?但愛之深,關之切,在她看來我始終是邪物,你知道她不會允許我繼續存在於你體內影響你。」
「還是說,你要賭她同意你一直攜帶著一枚『定時炸彈』?」
「那麼,旅行者,你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
……
“對不起…不要推開我,絳河…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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