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靈泉水的功勞,牛車出了村子不久趙二毛就醒過來了。
他瞪著一雙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明白他們一家人為什麼都在馬車上。
“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袁麗因為擔憂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聽見懷裡的二毛說話了,一低頭發現二毛醒了。
頓時又驚又喜,忙問他怎麼樣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趙二毛伸手想去摸後腦勺,“我腦袋好像有點兒疼,是不是誰打我的腦袋了?”
袁麗忙按著了他的手,一臉吃驚的問他,“你摔倒了,從梯子上摔下來的,你不記得了?”
趙二毛一臉的茫然,表示他不記得了。
袁麗還以為孩子傷到腦子傻掉了呢,又問他記不記得捉迷藏的事,趙二毛還是瞪著一雙大眼睛說不記得了。
這下又把袁麗給嚇著了,忐忑了一路。
等他們趕到縣城都五點多了。
馬大叔今晚也回不去了,他讓大毛先幫他看著牛車,然後他背上二毛跟袁麗一道去了門診大樓。
醫生揭開紗布查看傷口,發現血已經止著了。
創麵除了有些輕微紅腫外再看不出來彆的異常。
聽完袁麗說是被釘子給紮傷的,醫生又給二毛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打了一針預防破傷風的針。
袁麗還擔憂的把二毛不記得自己受傷的過程跟醫生說了一下,問他孩子是不是腦子被摔壞了。
醫生笑著讓她不用擔心,這隻是暫時性的,是大腦在受傷後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可能過上幾個時辰、或者幾天那段記憶就恢複了,讓她不要擔心。
直到這時,袁麗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醫生讓住一晚觀察一下,袁麗看向老馬大叔,他們住院沒問題,可是老馬大叔還有牛車要照料。
“馬大叔,這麼晚了,要不您去找間車馬店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您放心,住宿費我掏。”
車馬店提供簡單的住宿,也就是大通鋪,給牛馬提供草料,再加幫忙照看,以免被人偷了,住上一晚人吃牛嚼的一晚上差不多得四五毛錢。
袁麗從兜裡拿出一塊錢遞給馬大叔,剛才人家可是馬兜裡所有錢都借給她了,出門在外她得讓人家兜裡寬餘一點兒。
馬大叔連連擺手,“乾啥去花那個錢,我隨身帶的有個破羊皮的褥子,就是怕晚上回不去的時候備著的。
一會兒我出去把大毛換回來,趁著時間還早我再帶牛去城邊的馬路牙子上啃會兒草去。
明天一早要是能出院的話,你讓大毛去跟我說一聲,咱們一起回去。”馬大叔叮囑了袁麗幾句後就出去了。
袁麗看著馬大叔有些微微坨起的背影,心裡又是一酸。
她跟馬大叔還有黑大娘他們平日裡很少打交道,見了麵也就是打聲招呼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