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爆發不要緊,如果鐘鼎林隻是個普通的小領導,他還真不怕。
但後來楊愛國和蘇燁的對話,以及鐘鼎林直接喊出他父親的名字,還說要打電話去質問,這才讓他慌了。
他知道他父親是什麼級彆,能直接打電話找他父親問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現在薑大仁腸子都悔青了。
他上廁所前,李明還特意叮囑他,說許大茂這人狡猾得很,讓他小心點,彆跟他說話,以免被帶偏。
但他雖然聽了,卻沒有放在心上。
結果許大茂隻用了三個字,就把他耍得團團轉,像孫子一樣被人家玩弄。
“砰!”
“薑大仁,你給老子說句話!”
“怎麼著,你不是個男人嗎?做錯了事不敢承認?”
“你要再不說話,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保衛科的手段有多狠!”
看到他還是不說話。
旁邊的王鏹實在看不下去了。
直接一拳砸在桌子上,大聲吼道:
“你聾了嗎?”
嚇得身後那兩個小跟班渾身一顫。
平時裡,
不管是龔學民還是李明,雖然也挺嚴厲,但大多數時候都還算是和氣。
就連後來回來上班的王鏹,跟他們說話也總是笑眯眯的。
從不擺架子,甚至有點以大欺小。
可現在,王鏹身上透出一股凶狠的氣息,語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兩人立刻露出害怕的表情。
原本還想替薑大仁求情,甚至想提他父親的身份。
現在一個個都不敢說了,隻想趕緊結束,趕緊離開。
“我說……”
“我全說,王哥!”
這時,
薑大仁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聲音低沉地說道。
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沮喪。
他知道,
自己這次在軋鋼廠是待不下去了。
不說這次衝撞了一個級彆這麼高的領導,
光是得罪了蘇燁,以後在保衛科就彆想翻身了。
所以,離開軋鋼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既然如此,那許大茂和易忠海,就彆想過得安穩!
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那你快說,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一個字都不能少,全都給我交代清楚!”
“要是表現好,你未必會被開除!”
“說吧!”
王鏹又接著說。
接下來的時間裡,
大家在薑大仁的講述中,逐漸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聽到許大茂和易忠海的名字時,
隋大發和陳靜還沒什麼反應。
但王鏹和龔學民卻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兩個人,原來是蘇燁的鄰居。
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等薑大仁說完後,
王鏹沉聲繼續問:
“薑大仁,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假話嗎?”
“你要知道,說謊的後果可不輕。”
“王哥,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句假話都沒有!”
“你們抓到他們之後,我可以當麵對質!”
薑大仁急忙回答。
看他神情不像在撒謊。
王鏹和龔學民都相信了。
接下來,他們在筆錄上簽了字。
對他的審問暫時結束了。
但這個人不能走。
他們讓隋大發和陳靜先離開審訊室,回大辦公室去忙彆的事。
王鏹兩人則去了蘇燁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
他們到了蘇燁的辦公室裡。
彙報完之後,
蘇燁聽完點了點頭。
“事情應該跟薑大仁說的一樣!”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彆拐彎抹角了,該抓人就抓人!”
“現在馬上帶人去把許大茂和易忠海抓起來,單獨關著,不用審訊。”
“等考核組的事情完了再提出來問,這三天讓他們在禁閉室待著。”
“薑大仁的處理我已經跟廠長說了,記個大過,調到車間,從學徒工做起。”
“一會學民你寫個處分通知,送到廠辦綜合科去。”
蘇燁說完。
“是,蘇科!”
王鏹和龔學民一起回答。
接著,兩人離開了蘇燁的辦公室。
王鏹帶著人去抓許大茂和易忠海,把他們帶到保衛科的禁閉室。
而龔學民則去寫處分通知。
沒多久,
易忠海和許大茂都被帶到保衛科的禁閉室。
他們被放進去後,並沒有分開關押。
龔學民寫完通知後,送到蘇燁那裡,他看過沒問題,就送去廠辦綜合科。
時間到了中午,
蘇燁叫大家去食堂吃飯。
……
保衛科的禁閉室裡,
易忠海和許大茂突然被帶進來,一臉茫然。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開始,他們被王鏹找去的時候,
還以為是蘇燁那邊出了問題,被上麵盯上了。
所以他們以為是來配合調查的。
兩個人都很聽話地跟著來了。
但一進禁閉室,
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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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把我們叫過來,也不說是什麼事,直接關進來,這是什麼意思?”
許大茂裝作不知道,一臉疑惑地問。
但易忠海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
他跟薑大仁說的那些話,
也不會告訴許大茂。
隻是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鏹說有事要我配合調查,讓我跟他走。”
“我就來了。”
易忠海說得輕描淡寫。
其實,他看到王鏹臉色不好,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覺得蘇燁這下要倒黴了。
但轉頭一看,許大茂居然也在這裡,情況頓時變得有點不對勁。
難道說……
薑大仁找他問蘇燁的事,是這個家夥在背後煽風點火?
想到這裡,易忠海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這事情真奇怪!”
“王鏹也是這麼說的,可這不是配合調查的態度!”
“這分明就是把我們關起來!”
“三大爺,你說,是不是蘇燁那個混蛋在背後搞鬼?”
許大茂又問了一遍。
易忠海也覺得這事跟蘇燁脫不了乾係。
“大茂,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跟薑大仁說了什麼?”
易忠海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