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見狀,心中猛地一緊,顧不上多想,立刻朝著大個子落水的方向飛奔而去,邊跑邊大聲喊著:“大個子,抓住冰麵,彆慌!”
冰冷的河水頓時濺起高高的水花,大個子在水中掙紮著,懷裡還死死抱著那隻麅子。
麅子此時也受到驚嚇,拚命地扭動著身體。隻是之前被困在冰麵上時間長了,力氣不是很大。
大個子在水中撲騰著,好不容易一隻手抓住冰麵,上半身趴在了上麵,渾身顫抖,牙齒打顫。
見著跑來的金戈,使勁扯了扯嘴角,對著自家大哥笑了笑。金戈瞧見大個子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隻是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當即就趴在冰麵上,向前竄了兩下,來到大個子近前。
伸手一把抓住大個子的手臂,試圖想將其拉出水麵。“哢嚓”剛一用力,身下的冰麵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金戈當即停下動作,大聲呼喊著岸邊的曹願平:“願平,拿繩子過來,快!”
之前就聽見動靜的曹願平,此時正向這邊跑來,現在聽到大哥的呼喊聲,轉身就往回跑。抓起地上的繩子,用力一拉,這才發現繩子的另一頭還套在一隻麅子身上。
曹願平抽出匕首直接割斷繩索,拿著剩下的跑了回去,站在岸邊,迅速地打起一個套圈,扔向金戈。
金戈一隻手接住繩子,立馬套在自己身上,隨即又大聲喊道:“拉!”
岸上的曹願平聽聞,使出全身力氣,開始拉動繩子。金戈的雙手死死抓著大個子不放,就這麼一點點地將大個子從水中給拉上冰麵。
待到金戈察覺身下的冰層能承受力時,直接起身將大個子給拉上岸。連同大個子懷裡的麅子,一起抱起來,跑向之前的火堆處,身後的曹願平緊隨其後。
等著來到火堆邊,放下大個子,將身上的麅皮圍子鋪在邊上,一把奪過大個子懷裡的麅子給扔到一邊,快速褪去大個子身上的衣物,將人放在麅皮圍子上,塞了一顆中藥丸放入大個子口中。
看見跟來的曹願平,連忙囑咐起來:“把你的也給他蓋上,端些熱水過來,我去打雪窩子。”
隨即金戈就在邊上找著一處積雪深厚的地方,開始打起雪窩子,等著雪窩子打好,回頭將大個子給抱了過來。
大個子看著大哥,嘴角哆嗦的斷斷續續道:
“大...大...哥...哥...,麅...麅...”
金戈見著大個子都這樣了還不忘那隻麅子,氣嚴聲厲色地說道:
“麅個蛋蛋!都這熊樣了還惦記你那麅子?要是凍出毛病來,你以後就跟麅子過吧!”
“麅...麅...麅...”
“還麅呢?行!願平,把那麅子也帶過來,看看死了沒有?”
曹願平聽了大個子和自家大哥的對話,也是一臉無奈,回身準備將那麅子也給帶來。
隻是等著曹願平看見大個子帶回來的麅子時,神情一下子愣住。伸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彎腰看了看麅子:“還行!沒死!”
隻是之前就在河麵凍了大半天,現在又落水,再不救估計也活不長了。將麅子抱起,來到雪窩子,出聲喊著:“大哥你看!這是個白麅。”
金戈聞言,當即轉身看向曹願平懷裡的麅子,通體如新雪,紅眸似瑪瑙,雪釉為袍,紅瞳點睛,果真是隻白麅,還是隻母麅。
邊上凍得渾身發抖的大個子聽了,斷斷續續地說著:“大...大...大...哥...哥...哥....養....養...養...著...著...著...”
話還沒說完,金戈就直接撲了上去,掄起拳頭,對著大個子就捶了起來,
“一頭畜生能抵得過你的命嘛!啊!就為了這玩意你命都不要了,啊!我讓你養!讓你養!”
一邊大聲訓斥著,一邊捶著大個子。疼得大個子隻能哼唧,曹願平見著,連忙放下手中的白麅,上前用力的抱住金戈,聲音急切的喊道:
“大哥彆打了,彆打了,再打就給打死了。”
有了曹願平的阻攔,金戈漸漸停止了動作。見著自家大哥停手,曹願平也慢慢鬆開了手臂。
等著金戈轉身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大哥的眼睛通紅,曹願平看了眼大個子,見著這家夥沒啥大事,就是齜牙咧嘴地哼哼著,用手指點了兩下之後,也跟了出去。
和金戈一起來回跑了好幾趟,抱了些木材過來,開始在雪窩子裡打起火堆。將大個子濕淋淋的衣物架在火堆邊烤著。
隨著雪窩子裡溫度不斷升高,大個子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兩人見著大個子沒事,也都放下心來。
囑咐曹願平先做飯,金戈自己這才來到邊上,看著地上的白麅。之前隻顧著大個子,沒能查看這白麅的情況,現在看來,自己要是再不處理這白麅,怕是活不過天亮。
白麅和之前金戈遇見的白鹿一樣,都是被視為祥瑞。曆史上最有名的瑞麅圖,畫的就是隻白麅,那白麅還是彆人獻給乾隆的,當時正趕上皇太後過60大壽,乾隆命郎世寧畫了幅瑞麅圖獻給皇太後,隻是這畫最後被帶到了對岸。
瞧著奄奄一息的白麅,金戈歎了口氣,從背包中取出一塊乾燥的布塊,擦拭白麅身上的河水,最後也塞了顆中藥丸喂給白麅,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等到晚飯做好,兩人吃完晚飯,拿著繩索,又來到河邊。在河邊打起火堆,金戈則接著來到冰麵上,救助麅群。
有了之前大個子的耽誤,現在的麅群一個個地隻剩下一口氣。有著夜色的掩護,金戈直接用空間破開冰麵,將一隻隻麅子給綁好,讓曹願平拉上岸。
其中見著有些麅子生命體征已經不多,還給喂了些之前製作的中藥丸,這種藥丸是前幾次做的那種,對於人來說藥效不是很強,但給麅子服用,效果應該不錯。
有著空間幫助,速度快了很多。冬天的東北天色黑得本來就早,兩人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多,河中的麅群才全給拉上岸。
金戈感知著岸邊圍成一片的麅群,口中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熄滅岸邊的火堆,回到了雪窩子內,還沒來得及休息,附近樹頭上的海東青接連發出兩聲“嘎——嘎——”的尖銳叫聲。
山狗子也隨即站了起來,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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