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實不相瞞，我公司最多能出資一千五百萬枚銀幣，折合一千萬兩白銀！”
普特曼斯覺得這價錢實在太高了，絕對有降價的空間。
“那就可以買一艘鐵甲艦，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嘛！”
某新皇覺得賺一千萬兩也是可以的，總歸比白聊一場要好。
“陛下，在西方，一艘擁有八十門重炮的頂級木製戰艦造價不過三十萬兩白銀，一艘鐵甲艦的價格就相當於三十三艘這種戰艦了。”
“沒錯，所以朕才建議你一次買一艘，這樣每艘單價就下降到了七百五十萬兩白銀，不是很劃算麼？”
“……那也大大超出了我公司的承受範圍！”
“要不然這樣，八艘鐵甲艦白送給貴公司，隻要貴公司讓出東印度群島即可，如何啊？”
“這……”
普特曼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對方會算計本公司所占據的東印度群島。
沒了東印度群島，東印度公司的名字不就成了一個諷刺了麼？
“東印度公司應該改名北美公司，儘量搶占北美的地盤，以後荷蘭最好也要搬到北美去省得被周邊的大國給滅國！朕不知道貴公司努力在東方經營，再將賺來的錢送到本土，貴國本土一天比一天富裕，而陸軍戰鬥力低到可怕的程度，這不是等著被周邊鄰國打劫麼？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能守住自己手裡的上億荷蘭盾的財產麼？貴公司及貴國本末倒置的戰略，真是讓朕無法理解！荷蘭的未來在北美，而不非東印度群島。想不讓出這個群島也可以，那就需要花一筆錢來采購鐵甲艦。據朕所知，近期法國將會撥款為其海軍購置第二批四艘鐵甲艦，等兩批鐵甲艦相繼服役之後，荷蘭海軍恐怕就是西方第二了。如果英國海軍趁機崛起的話，那貴國海軍就是第三了。另外，英國最晚在後年，便會推出與航海相關的條例，其主要目的就是打破貴國壟斷海上貿易的狀態。如果英國海軍切斷了英吉利海峽，嚴重依賴海上貿易的貴國便會陷入癱瘓狀態了吧？在沒有鐵甲艦幫助的情況下，貴國海軍能夠保證可以完成英國海軍麼？”
英荷第一次海戰是否開打，某新皇還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上次英國人從浙江搶了不少錢財。
回去之後應該會將一部分資金用來建造戰艦，這樣才能實現“良性循環”。
“陛下多慮了，我國海軍目前還處於全球頂尖水平，實力遠超英國海軍，至少近期是保衛本國沿海及海上運輸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普特曼斯對於英國海軍的狀況大致了解一些，倒是已經成為了荷蘭海軍的潛在對手，但雙方目前為止還沒有翻臉。
對於明國皇帝所描述的悲觀前景，普特曼斯是不太認同的，或許英國海軍具有挑戰者的資格，但還不會打敗荷蘭海軍。
或許荷蘭海軍更應該警惕正在強勢崛起的法國海軍，如果荷蘭與法國必有一戰的話……
“既然你這麼認為，朕就不做過多評價了，儘管仙界軍師劉伯溫已經對此役進行推演過，結果一目了然。”
某新皇開始玩欲擒故縱的戰術，反正都談到這個地步了，就看對方願不願意上鉤了。
“推演？陛下，請恕我冒昧，難道仙界真的存在？並且推演過英國與鄙國的海戰？”
普特曼斯從不相信大明仙界的存在，但飛艇與鐵甲艦的相繼誕生又讓他感到十分的疑惑。
“這個嘛……朕不承認，也不否認，嗬嗬！”
你都不相信荷蘭海軍會輸，那休怪朕在這逗你玩了！
“看在荷蘭每年與貴國貿易數額巨大的份上，陛下可否如實相告呢？否則荷蘭海軍如果戰敗，也會損害兩國貿易的。”
普特曼斯也不是在威脅，至少說的是實情，總不至於對方會眼睜睜地看著少賺白銀的。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即使知道過程和結果，貴國海軍也改變不了結果！”
“……不知陛下為何如是說？這又是為什麼？”
“英國海軍目標明確，戰術實用，而貴國海軍隻是為了保護商船安全，戰術上就處於被動。貴國海軍將領指揮水準不錯，水手也實戰經驗豐富，但各艦難以協調，在海戰時的短板會被無限放大。而且如果貴國海軍不進行戰前總動員的話，在數量上就處於劣勢了，上述諸多原因造成了貴國的戰敗。”
“……”
“戰敗之後，貴國還會重整旗鼓，再次與英國開戰，但損失已經形成，不會少於上千萬兩白銀。與其將海上貿易份額送給英國人，為什麼不在戰前采購鐵甲艦呢？反正同樣要花錢，至少有了鐵甲艦，還能延長貴國在西方海上貿易上的優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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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付款，明年就可以拿到四艘甚至八艘戰艦，有了這些鐵甲艦，至少可以乾掉八十艘以上的英軍主力艦，延長十年的優勢期。平均每年的投資也才五百萬兩白銀，這對貴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的開支吧？”
“陛下所言極為重要，我還需要慎重思考，如果時間允許，希望可以上報給公司，再……”
“沒問題，至少現在我們有一個供同點敵人。英國從我國搶走的財物，至今未歸還，更為道歉。朕也願意幫助貴國擊敗這個海上強盜，繼續保持在西方水域的優勢地位。”
老子不教訓英國佬，並不意味著不會找人去收拾。
荷蘭人最好與英國人打得兩敗俱傷才好，但目前看來，荷蘭上下普遍抱有樂觀心理。
在英國準備較為充分的情況下，荷蘭就很難取勝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即使普特曼斯將之前的對話內容一字不漏地上報給東印度公司，並讓特羅姆普看到，恐怕也無濟於事。
特羅姆普即使知道了事情的梗概，能動員更多的武裝商船去參戰麼？
本就是一次國運之戰，結果荷蘭與當初大明一樣，跟鬨著玩似的輸掉了。
英國人之前來浙江打劫過一次，已經有了起家的資本。
或許這次英荷對決，英方的實力會比曆史上更強。
荷蘭還在傻乎乎地原地踏步，那就等著被揍得變成豬頭了……
某新皇還能說啥呢？
該說的都說了，就看荷蘭人是不舍得掏錢了？
這次幫人就是幫己，荷蘭人有了鐵甲艦，某新皇有了北伐的銀子，算是兩全其美了。
退一步說，就算不美也沒問題，無非是北伐推遲一年罷了。
但一年之後，荷蘭人就得上門求購鐵甲艦了。
那時候就不是八艘五千萬兩了，起碼這價格得向上至少浮動一千萬兩。
你們嫌棄老子的鐵甲艦很貴，屆時英國人把你們當韭菜收割，收割價會更貴的！
之後，有了老娘們就像你們這樣舍不得花錢，結果賠的那叫一個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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