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的聲音陡然提高,清晰地傳遍整個殿堂,這不僅僅是對細川家說的,更是對所有九州觀望者發出的宣告。
“細川忠利聽封!”
細川忠利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驚愕與一絲希冀。
魏淵的目光卻越過他,落在了侍立一旁的細川尚興身上,朗聲道:
“細川尚興!深明大義,最早響應王師,於島原、佐賀兩役皆立有功勳!忠勇可嘉,堪為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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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川尚興立刻出列,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末將在!”
“即日起,爾承襲肥後熊本藩主之位!領肥後國五十四萬石!加封為‘九州鎮撫使’!協助王師,平定九州,討伐不臣!”魏淵的聲音斬釘截鐵。
“末將細川尚興,領命!謝魏督師恩典!定當肝腦塗地,報效神器,報效王師!”
細川尚興激動地叩首,聲音帶著顫抖。
這不僅僅是繼承家業,更是獲得了遠超其父的權勢和“王師”賦予的正式官職!九州鎮撫使,這是魏淵在九州設立的最高地方武職!
細川忠利跪在地上,看著兒子意氣風發地領受封賞,心中百味雜陳。
他知道,細川家的未來,已經徹底交到了這個兒子手中。他本人,則被魏淵輕描淡寫地“既往不咎”了,但也意味著權力的徹底移交。
他再次深深伏地:
“臣,謝上官寬宥!謝天朝恩典!細川家必以尚興為首,效忠王師,萬死不辭!”
他身後的家臣們也齊聲附和,正式確認了細川尚興的新主地位。
細川家的歸順如同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魏淵對佐賀城原主人龍造寺家和現主鍋島家的處置,更是給所有搖擺不定的勢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龍造寺家作為被鍋島家取代的舊主,其幸存的血脈龍造寺高房及其支持者,在魏淵在平戶時,就第一時間就表達了效忠。他們的訴求明確而合理,恢複祖業。
魏淵對此給予了慷慨的回應:
“龍造寺家世代忠良,不幸為逆臣所篡。今撥亂反正。特令恢複龍造寺家對肥前國佐賀郡、神崎郡等舊領之統治權!領三十五萬石!賜居佐賀城!龍造寺高房,加封為‘肥前守護代’!”
這道命令讓龍造寺家上下感激涕零。
他們不僅拿回了祖傳的居城佐賀城,更重要的是恢複了家族的名譽和大名地位!
三十五萬石雖不及當年鼎盛,但也足以重振家聲。
“肥前守護代”的官職,更是賦予了他們在肥前國僅次於“王師”的權威。
而對於主動獻城的鍋島家,魏淵也展現了寬宏與權術:
“鍋島家雖曾附逆幕府,然其家主及家老深明大義,於王師兵臨之際,主動開城,避免生靈塗炭,功不可沒!特準鍋島家保留肥前國藤津郡、杵島郡等領地,領十萬石!仍為大名格!鍋島勝茂,加封為‘佐賀城守’!”
這個處置既保留了鍋島家的大名身份和部分領地,十萬石在九州也算中等大名,讓他們不至於徹底絕望而鋌而走險,又將其領地大幅壓縮,核心的佐賀城和肥沃區域則交給了龍造寺家。
同時,“佐賀城守”的職位更像是一種榮譽虛銜,實際城防由龍造寺家和“王師”共同負責。鍋島家成為了依附於新秩序下的地方勢力,必須依靠“王師”的恩典才能生存。
原島原藩主,已經被除國的有馬家。魏淵直接,宣布恢複有馬家對島原藩的統治權,冊封有馬義次大名身份,領五萬石,加封“島原守護”,負責安撫當地飽受創傷的天主教徒和農民。
原豐前小倉藩主,在幕府打壓下被轉封。魏淵將其後裔小笠原忠真安置在豐後國部分領地,領八萬石,加封“豐後協理”,協助王師管理豐後地區。
這些舉措清晰地向九州傳遞了一個信息。
順服“王師”,不僅能保全自身,甚至有希望恢複祖業或獲得新生!過往的恩怨,在“尊皇討幕”的大旗下,可以被重新書寫。
細川家的塵埃落定不久,又一則重磅消息傳來!周防長門國長州藩主,毛利秀就前來參拜!
長州藩的毛利家,關原合戰後被德川家康大幅削封,從中國地方十國一百二十萬石減至周防長門兩國三十六萬石,但底蘊猶存、對幕府深懷怨懟的頂級外樣大名。
他們的動向,舉足輕重。
毛利家使團的規格極高,由毛利秀就親自帶隊。其參拜神器的儀式比細川家更為莊重,獻上的禮物也更為豐厚。
毛利秀就在神器前表現得極為恭謹,並痛斥幕府“囚禁天皇、禍亂朝綱”,表示長州藩上下“感念神器降臨之天恩,願舉藩之力,追隨王師,清君側,複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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